好奇地望着这两人,不知他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人都散了后,御书房只剩楚云间与沈妙言两人。
楚云间翻开一本奏章,拿朱砂笔慢条斯理地作批注:“朕在仪元殿旁布置了偏殿,你就住在那儿。”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良久后,不顾规矩,走到龙案前,情绪有些激动:“我爹爹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们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你,庶叔家,张家我不知道朝中还有哪些人,在国公府垮台的过程中做了推手然而无论是你还是张家庶叔家,你们都曾受过我爹爹的好处,你们做出那样的事,夜里睡觉,可能睡得安稳?”
稚嫩的声音染上了沙哑,楚云间抬头,就对上那一双带着血色和泪意的眼。
沈妙言没有发出哭声,却有眼泪顺着面庞滑落,从下巴滴落到案台,在奏章上染开一朵朵晶莹泪花。
纤细柔弱的手指紧紧抓住明黄色的桌布,手背上,依稀可见暴起的青筋。
她一字一顿,声音嘶哑犹如杜鹃啼血:“楚云间,你告诉我,我爹爹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下令将国公府抄家问斩?是为楚国平叛边疆、保家卫国错了,还是扶你上位,错了?!”
楚云间盯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铮铮傲骨支撑起她那娇小青涩的身躯,她看起来,那么纤弱,却又
那么坚强。
年轻的帝王见惯了阴谋与黑暗,他在宫中接二连三的诡计中活了下来,手染鲜血和人命,一颗心锻造得无比冷硬。
然而这颗冷硬的心,在这一刻,莫名被女孩儿的泪水所击溃。
带着薄茧的大掌抚摸上那女孩儿的面颊,那声音似是怜惜,似是无奈:
“妙言,沈国公他,没有做错的地方。朕,也没有做错的地方。自古帝王为巩固皇位,总要牺牲一些权臣。朕登基为帝,须手握大权,如此,底下的群臣才会服朕,楚国的社稷才能长久。若非要说错,那便是权力的错,便是楚国江山的错。”
雅致温润的双眼静静凝视着沈妙言,她的泪水滴落到他的手背上,顺着手腕,滑落进他的袖管中,那么凉,却又那么灼热
李其推开门,似乎是要禀报什么,楚云间抬手,示意他退下。
他在门口踌躇片刻,触目所及,是光影的交替里,龙案两侧,那两个好看的剪影。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莫名觉得这两人般配。
“李公公。”
身后响起清冷的催促声。
李其连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