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坐到他的大腿上。
冷甜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隔着两层布料,她也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肌肤的温度。
但是这一次,并不像过去数次那般滚烫灼热,而是透出一种温凉。
“四哥”她又唤了声,小心翼翼望向男人精致冷峻的脸。
君天澜的目光透着凉意和打量,双臂搭在软榻上,并没有亲近她的意思。
帐篷内陷入冗长的沉默。
沈妙言今天跑了许多路,在迷踪林里又花费了很多体力,因此浑身乏力,揉了揉朦胧睡眼,声音虚弱:“四哥,我困了。”
然而君天澜仍旧一声不吭,静静注视着她。
沈妙言看了他一眼,打算离开,可刚起身,就被他握住手腕,声音透着胁迫:“本座让你走了吗?”
沈妙言跌进他怀中,他的胸肌很坚硬,身材那么高大,她趴在上面,显得细小纤弱,他甚至单手就能牢牢揽住她的腰肢。
正在她惶然不知所措时,君天澜抬起她的下巴:“又被男人轻薄了?这一次,是谁?君舒影,楚云间,韩叙之,还是拓跋雍?”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得可怕。
语调,更是充满嘲讽。
沈妙言睡意顿消,盯着他的双眼,好半晌,才轻声开口:“四哥嫌我脏?”
灯火下,她轻轻咬住唇瓣,琥珀色瞳眸遍布疼痛与难受。
君天澜同她对视,并未说话。
沈妙言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想离开,可对方握住她的手腕,不许她起身,语调很是缓慢:“沈妙言,我是很容易吃醋的人。你既然选择了我,就不可以在我活着时,与旁的男人有接触。明白吗?”
沈妙言垂下眼帘,微微颔首。
半晌后,她轻声道:“我是误闯进那顶帐篷的楚云间与拓跋雍达成了协议,拓跋雍会率领草原其他部落,归顺楚国。”
君天澜这才松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会杀了拓跋雍。”
沈妙言猛地抬头,他目光平静,却没说为什么。
沈妙言心乱如麻,没有时间去想他是因为不想楚云间势力壮大,还是因为吃醋才想杀掉拓跋雍,只是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可拓跋雍是珠儿的父亲,珠儿她”
君天澜缓缓拂开她的手,凤眸中隐隐闪烁着嗜血气息:“拓跋雍必须死。”
他不动楚云间和御史府,是因为他们还有用。
可一个投靠楚云间的草原可汗,一个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