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睡意的容颜褪去平日里的冷峻与凛贵,透出浅浅的温柔,看起来格外英俊动人。
她看了良久,禁不住伸手轻抚他的面颊。
从眉峰到眼角到鼻梁,一寸一寸,轻柔中带着探索的好奇。
君天澜握住她的小手,睁开一条眼缝。
都说丹凤眼若是生在女人脸上定然漂亮,可这样一双丹凤眼生在君天澜脸上,比起女人更加好看。
那眼尾斜飞入鬓角,从睫毛间隙透出的一点光芒,带着慵懒之意,像是细碎的星辰。
沈妙言静静看着,拱了拱他的胸膛,语带娇憨:“四哥,你真好看……”
“喜欢就好。”君天澜并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因为他身上的某处正难受得厉害。
沈妙言蹭着蹭着,也感觉到抵在自己双腿间的灼热,不禁低头看了看,他袍子上的帐篷支得老高了……
她小脸一红,不敢再蹭他,小小声道:“对不起啊四哥,是不是特别难受?”
君天澜微微摇头,抱着她坐起来,认真道:“时辰不早,我该去宫中了,你若是没睡饱,再睡一会儿,然后梳洗了好好吃饭,要乖。”
沈妙言点点头,他便下了榻,自己去梳洗更衣了。
她盘膝而坐,静静看着他穿过珠帘去寝屋,眼睛里都是恋慕。
沈御史府。
府中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到处都挂着白绸和白灯笼,在萧索的秋风中微微打着晃儿。
沈朋坐在花厅外的台阶上,昔日端肃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憔悴不堪,双鬓的斑白更是十分显眼。
而他的正对面,停着一口崭新的棺材。
秋风又起,满地的纸钱被纷纷扬扬吹拂起来。
身着缟素的女子扶着丫鬟的手从不远处走来,向来幽深平静宛如古井的双眸,此刻遍布疼痛。
那双漂亮的眼红肿着,可见是哭了整整一夜。
她走到棺木前,眼泪再度淌落。
“枫儿,为父此生最大的错误,不是陷害嫡兄一家,而是没有斩草除根,杀掉沈妙言那个贱人。”
沉静中,沈朋语调缓缓,眼中满是嗜血的恨意。
沈枫扶着棺木,紧紧闭上双眼,却依旧无法阻止眼泪的淌落。
良久后,她睁开眼转向沈朋,声音透出愤怒:“父亲,嫡母、嫡姐和嫡兄相继丧命,我的娘亲、我的姐姐、我的兄长也同样丧命,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察觉到您的错误吗?!”
沈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