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都是珍品,所以伤才会好的那么快,可如今想来,再好的珍品,也不会有那样快的药效吧?
灯火下,那双凤眸复杂至极。
有时候越靠近真相,得到的并非是心结的纾解,而是越发沉重的心情。
他有些烦躁,便独自一人出了衡芜院,趁着夜色,在府中散步。
而沈妙言在临水阁吃完四个馒头,又打着灯笼,独自一人跑回了衡芜院。
她想看看君天澜在做什么,然而他并不在衡芜院里。
她跑到书房,瞧见桌案上摆着本《魏国志》。
她走过去,随手翻开来,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字。
“这样厚的书,看着可真吃力。”
说着,她翻到夹着竹叶书签的那一页,还未细看,低沉的声音便在珠帘外响起:“你在做什么?”
沈妙言回过头,见是君天澜,于是合上书,笑嘻嘻跳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别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一个时辰不见四哥,便觉得隔了好多个秋天。四哥可有想我?”
她笑眯眯的,灯火的映衬下肤白若雪,琥珀色瞳眸亮晶晶的,看起来像个精致可爱的娃娃。
君天澜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在软榻上落座,将她抱到大腿上,轻轻捏住她的下颌,认真问道:“若这段时间,我没办法给你名分,你可还愿意跟在我身边?”
沈妙言鄙夷:“不能给名分谁要跟在你身边!难道你想我做你的通房丫鬟不成?!”
君天澜额头青筋直跳:“我说这段时间!并不是指一直不给你名分!”
“那也不成,万一你将我吃干抹净了,将来又不认账怎么办?我去哪儿说理去?”沈妙言说着,使劲儿捶了下他的胸口,眸光如蜜糖般灵动流转,“人家要为未来夫君守身如玉!”
她的力道很大,君天澜觉得胸口有点闷疼。
他盯着在他怀中故作风情万种的女孩儿,无奈摇头:“我一言九鼎,绝不是不认账的人。”
沈妙言有些烦同他说这些话,便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我猜又是顾钦原对你说什么不能娶我的话,你就好好听他的话吧,将来也让他给你生个宝宝,好继承你的位置。”
君天澜嘴角抽得厉害,扳正她的小脸:“我心中,只有你!”
沈妙言鼓着腮帮子,别过视线,不说话。
屋中沉静了会儿,君天澜望了眼桌案上的书册,又认真道:“将来,你若重新有了家人,你还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