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穿又如何,楚华年若想继位,唯有投靠夏侯家。
她从未怀疑过,楚华年对于那张皇位的野心。
一个装傻装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
她扶着丫鬟的手踩上马车,昔日平静的双眸在此刻悄然泛起涟漪,隐隐可见对于权力的**。
权力是个好东西,从来都是。
马车从深巷中离开,京城再度呈现出风雨欲来之势。
国师府。
白清觉为君天澜重新止住血,包扎好伤口,语气颇有些医者的凌厉:“若再不知分寸,这一身血,便让它流光算了!”
沈妙言想起都是自己害的,不好意思道:“谢谢姐夫”
她亲自送白清觉出府,回到临水阁四楼,却见君天澜靠坐在她的绣床上,正拿着本医书翻看。
“你不回衡芜院吗?”她端来茶水,
“今晚歇在这里。”君天澜翻了几页,将医书放回原处,接过她递来的茶,浅浅呷了一口。
他低头瞥了眼茶水,小丫头泡的松山云雾,比拂衣泡的还要好。
那是别人泡不出来的味道。
“过来。”他将茶盏放到床头。
沈妙言倚坐到他怀里,小心翼翼不敢碰了他的伤口。
君天澜倒是不介意,反正他又死不了。
他将她往怀里拥了些,从脖颈上取出墨玉麒麟,为她戴上。
沈妙言一怔,低头望向墨玉,男人轻轻抚摸她的面颊:“大师占卜过咱们的庚帖,说很般配。这麒麟玉佩,大周皇子每人都有一块,是用来送给自己正妻的。我打算,用这玉作为送给你的定亲之物,妙妙,你可喜欢?”
他在她耳边轻语,声音压得很低,凤眸潋滟着春色,是他从未有过的柔情。
沈妙言捧着胸前的墨玉麒麟,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还记得刚来府上时,她碰了下这男人的玉佩,他就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还罚她跪。
可如今
她,真的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了吗?
见她垂眸不语,君天澜情不自禁地害怕,“你不想同我定亲?”
沈妙言抬袖,背着他擦去眼角的湿润,哑声道:“我想与四哥定亲我想嫁给四哥!”
她都想了好多年了!
说着,连忙到自己床头翻找起来,想找出件宝贝作为自己的信物送给他,找来找去却都没有合适的,不禁有些恼,正对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