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娇弱可怜至极。
而她似是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羞辱,竟径直晕厥在了庄氏怀中。
她那么纤瘦,那么苍白,叫庄氏心疼得不行,连忙喊府医过来。
等侍女将谢昭送进闺房,大夫们问脉后说只是忧虑过度,歇一歇就好,庄氏这才稍稍放心。
眼角余光瞥见站在床尾的谢陶,不禁又皱起眉,压低声音道:“那个沈妙言,你赶紧与她断了来往!且不说她是寿王府的人,她能迷得寿王和宣王团团转,能是什么好东西?!别怪娘没提醒你,你姐姐如今是宣王妃,将来说不准就是皇后,你可不能坏了她的事!”
谢陶低头,不说话。
庄氏又数落了她几句,才亲自去小厨房,监视丫鬟们煎药。
房中只剩下谢陶,以及谢昭的丫鬟们。
她在绣墩上坐下来,将始终带在身边的针线包打开,里面是一块尚未绣完的鸳鸯枕巾。
四月的阳光洒进绿纱窗,床上的谢昭睁开眼,就看见那小哑巴坐在光影中,慢条斯理地穿针引线,侧脸满是认真。
她静静看了会儿,声音冷淡地开口:“你与顾钦原,何时成婚?”
谢陶专注地绣一只鸳鸯的尾巴,闻言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绣着绣着,她忽然抬起头:“过两天,东郊踏青。妙妙说,寿王会带薛小姐去。你,你去吗?”
面对谢昭,她仍旧有些结巴和畏缩,可到底敢开口说话了。
而这几句话,便是顾钦原信中教她说的。
谢昭怔了怔,东郊踏青?
也是,现在四月天气这般好,东郊的青山绿水的确诱人……
她想着,笑了笑:“你管我作甚?莫非,还没在我手上吃够苦头?”
谢陶闻眼便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谢昭打了个眼色,旁边侍女立即从谢陶手中夺过没绣完的鸳鸯枕巾,恭恭敬敬递到她手中。
她望着那两只鸳鸯,忽然想起她的新婚之夜……
那并不是愉快的回忆。
美眸中现出狰狞之色,她忽然发疯般,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将枕巾撕成两半,似是仍不解气,从床头暗屉里摸出剪刀,拼命将那鸳鸯枕巾剪成数片,哭着抛到空中。
那双腥红的眸眼紧盯着谢陶,语调是与绝美面容毫不符合的狰狞:“小贱人!我若得不到幸福,你也休想得到!”
谢陶手脚冰凉,呆呆仰头望着半空,那块她花了无数心血与时间的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