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兵分两路、调虎离山,他吸引宣王的主意,让咱们偷偷进来找人。”夜寒瞄了眼沈妙言洁白的小脚,连忙挪开视线,“小姐行动不便,属下背您离开?”
沈妙言点点头,并不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小节。
夜寒背她出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这里是宣王府的地牢。
守在地牢门口的宣王府暗卫尽都被无声无息地灭了口,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心中半分怜悯都没有,更多的是对君舒影的厌恶。
而正门外,君舒影还在与君天澜交涉。
夜凛悄无声息地过来,走到轿窗旁低语了几句。
轿中的男人抖了抖袍摆,声音低沉清冷:“四弟如此坚持,本王再去旁的地方找找就是。告辞。”
八名轿夫抬起软轿,寿王府的盛大仪仗缓慢离开了永昌街。
君舒影目送他们离去,猛地眯起双眸,调虎离山?!
……
寿王府。
沈妙言在温泉池泡完澡,天色早就暗了。
她独自穿过梨花林,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君舒影的话:
——这世上,唯有妙妙与我是同类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活在这世上本就孤单……你我既是同类人,为何不能做个伴儿?
她无法判断那个疯子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却开始怀疑起她自己。
她沈妙言,如今究竟是什么性格的人呢?
她真的像他话中那般孤单又自私吗?
心跳莫名有些乱,她甩甩脑袋,抬步继续朝东流院走。
此时东流院寝屋中灯火通明,她挑了珠帘进去,就看见君天澜身着宽松的素纱中衣,乌发披散下来,正倚在软榻上看书。
暗金雕花面具被搁在矮几上,折射出淡淡的暗光。
“四哥。”她蹭到他身边坐下,伸手环住他的腰,颇有些无奈,“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君天澜视线仍旧专注地落在书卷上,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你的事,从不是麻烦。”
沈妙言心中熨帖,小脸蹭了蹭他的胳膊,声音软糯:“四哥,你就不好奇在宣王府,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君天澜闻言,薄唇抿出淡淡的弧度,把书卷放到旁边,将她抱到自己大腿上,认真凝视她的双眸:“妙妙若是愿意说出来,我会认真倾听。妙妙若是不愿说,我便什么都不问。”
沈妙言同他对视良久,笑容里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