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睡觉,虽然它睡不着,却乖乖团在她身边,偶尔舔一舔她的脸蛋,并不捣乱。
他看着看着,凤眸中的宠溺逐渐化为妒忌。
君舒影比他会哄女人,知道送什么东西,能让妙言喜欢。
他托腮凝思片刻,低声吩咐:“去谢府传个口信,本王约谢公子明日东郊狩猎。”
外面阵风拂过,夜凛立即去办了。
翌日,沈妙言仍旧在府中逗小狗玩。
傍晚时分,君天澜从东郊满载而归,先去皇宫请了安,顺便献上猎来的梅花鹿,惹得福公公连连夸赞他有孝心。
他瞥了眼紧闭的乾元宫大门,薄唇抿出淡淡的弧度,转身离开。
本就不是奔着见那人一面而来,每日朝九晚五地请安,不过是做给朝中文武百官、天下黎明百姓看的。
如此,至少在“孝”这一项上,那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更何况,那位福公公
他坐进马车,眸光透出淡淡的志在必得。
马车角落摆了个大竹篮,里面挤着三只毛茸茸的幼兽,两只白的、一只灰的,正“嗷嗷嗷”地叫。
他瞥了一眼,伸手揉了揉它们,薄唇的弧度越发大了些。
他亲自拎了竹篮,踏着晚霞的光辉回到东流院,看见沈妙言蹲在地上,与那小奶狗玩成一团,院中有不少小丫鬟看着新奇,围在四周看热闹,也有忍不住地去摸摸小狗。
那小狗见谁都亲,这个舔舔手心,那个蹭蹭裙角,十分讨人喜欢。
玩得正热闹时,君天澜咳嗽了声。
众侍女连忙散开,朝他屈膝行礼:“王爷!”
沈妙言抱起小奶狗,起身朝他点头。
他抬手示意众人都退下,牵了沈妙言的小手,一起进了寝屋。
两人在软榻上坐了,君天澜把竹篮放到矮几上,凤眸中闪烁着期待:“看看喜不喜欢。”
沈妙言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将小奶狗放到地上,掀开竹篮上盖着的黑帕,三颗小脑袋齐齐冒出来,六双绿幽幽的眼睛好奇地瞅着她。
她望着它们竖起的尖耳朵,惊诧:“这是”
“狼崽子。”
君天澜说着,随手拎起一只,那小狼立即在半空中蹬腿儿,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引得另外两只也跟着叫。
沈妙言汗颜:“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谢容景在林中狩猎,发现它们挤在母狼身边,可那母狼早已死了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