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君天澜,是你能叫的吗?”
沈妙言捧住额头,抬起泪汪汪的圆眼睛,语调柔弱可怜:“疼……”
君天澜喉头滚动,他刚刚只用了点点力气,哪里真会弄疼她。
这个小女人越发有心机了,故意表现出这番姿态,是想惹他怜惜,不再追究那一巴掌?
“可是妙妙刚刚打了我,你自己说,要如何补偿才好?”
男人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吹得她浑身都痒,却无路可逃。
她垂下鸦羽般的眼睫,语带撒娇:“四哥背着我来青楼找姑娘,是四哥有错在先,怎么好意思问我要补偿呢……”
“云香楼是我的产业,今夜开张,自然要过来瞧瞧。本想使美人计收买秦熙,不料他不吃那套。”君天澜说着,转动墨玉扳指,踌躇半晌,目光落在沈妙言脸上,“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去?”
沈妙言依旧垂着眼睫,面不改色:“那道扶栏有些矮,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君天澜目光落在她轻轻攥起衣摆的小手上,她掉下去的那个位置,是秦王离开时途径的地方。
丹凤眼中眸光微动,他并未拆穿她。
过了会儿,顾钦原从外面进来,沈妙言连忙跳下他的大腿,在旁边坐好。
顾钦原只当没看见两人刚刚的亲密姿势,蹙着眉尖落座:“大鱼没钓到,杂鱼倒是钓到一条。”
“嗯?”
顾钦原从怀里取出一封犹带浅香的书信。
君天澜展开来,宣纸上用龙飞凤舞的字迹写了首情诗,还细心地熏了香。
落款:君无极。
“这是端王亲手捧着,跑去闺房献给妩姑娘的,说是一见钟情、非她不娶。”顾钦原没好气。
君天澜嘴角抽了抽。
“秦熙已经离开,此人当真软硬不吃,是块难啃的硬骨头。”顾钦原难得泄气,“罢了,好歹他并不站在宣王那边,能拉拢过来是不错,不能拉拢,对局势也没有太大影响。”
君天澜摩挲着扳指,没说话。
顾钦原望了眼坐在角落乖乖吃点心的沈妙言,又道:“韩尚书刚刚送了消息来,称薛相将户部的人做了调动。表兄,我怀疑,薛家有背叛之意。”
“薛慎是条老狐狸,薛远亦然。”君天澜声音淡淡,“韩叙之春闺时,不是上了榜吗?想办法将他调去户部,稳住户部局势。刑部那边,让韩棠之找个契机,把江义海拉过来。”
“是。”顾钦原点头,又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