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那嫩生生的脸颊:“在想什么?”
沈妙言回过神,连忙摇头:“没什么。”
君天澜盯着她看了会儿,也不再追问,牵住她的手,带她往东流院而去。
两人进了寝屋,沈妙言见他在软榻上坐下了,便走到他跟前,眉眼含笑地屈膝行福身礼:“妙言给太子殿下请安!”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流过君天澜的五脏六腑,只叫他通体舒畅。
尽管知道这太子之位并不好坐稳,可这小姑娘做出这般作态,他自是乐意奉陪,因此威严地咳嗽了声,淡淡道:“过来伺候本宫。”
话音落地,沈妙言便雀儿般扑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咬住他的耳朵,呢喃细语:“等夜里,妙妙在床上伺候太子殿下,可好?”
明知她是玩笑话,君天澜还是起了阵邪火,暗道这女孩儿越来越像个妖精,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午膳过后,沈妙言照例要午睡。
君天澜盘膝坐在软榻上,自己跟自己下一局棋,眉宇之间露出些许冷讽。
什么册立太子,乾元宫那位,连册封典礼、大宴群臣这些事儿都不打算弄
所谓太子府,也不过是简简单单地换了个匾额。
这般行径,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不待见太子似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一颗棋,沉吟良久,却终是无处可落。
那位不会放任他坐在太子之位上,只是不知,会选用何种手段将他拉下来?
他将棋子扔进棋篓,唇角抿起极冷的笑。
正独坐之时,顾明进来,行了个礼,恭敬道:“娘娘从宫里递了口信儿出来,说是恭喜殿下得封太子。娘娘说,既然皇上没有操办宴席的意思,太子府却不能马虎将就,不如在府中办一场酒宴,请朝中年轻的公子小姐们赴宴,一来不是宴请官员,可免了皇上的猜忌,二来也能趁机笼络些年轻一辈的人才。”
“年轻一辈”君天澜偏头望向庭院中葱葱郁郁的树木,凤眸中掠过淡漠,“这大周,终究会是年轻人的大周。”
顾明不解他在想什么,试探着问道:“那宴席?”
“你去操办就好。”
“是!”
沈妙言睡到日落才醒,因为睡得太长,反倒觉着更加疲惫。
她拘一捧凉水洗了把脸,对菱花镜瞅了瞅,发髻虽有些睡的歪偏,可天都黑了,她也懒得重新梳,随手拿过梳妆台上的珍珠发钗插进发髻,就这么出了隔间去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