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缠绻深情。
那是被岁月酝酿发酵的一坛酒,便是世上最伟大的时间,也无法摧毁这历久弥新的深情。
两人相对磕了一个头,君天澜将沈妙言扶起来,小姑娘牛皮糖般黏在他怀中,只觉那柳树梢头的明月是甜的,淌过麦田外围的溪水是甜的,她的全世界都是甜的。
君天澜低头望着怀中人儿,故意笑话她:“可还要去魏国?”
“四哥讨厌”她往他怀中钻了钻,像是只收拢翅膀的小鸟儿。
“该改口了。”男人提醒。
她便又钻得更深些,声音小得叫人听不见:“夫君”
异样的热流,窜过君天澜的四肢百骸。
心跳莫名加快,他挑起她的下巴,同她对视:“大点声。”
“夫君!”沈妙言脆生生地唤了一句。
软糯,清甜。
宛如春风化雨。
君天澜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在四下的旷野里,在吹拂过万水千山的夜风里,在五湖四海清绝艳丽的月光里,将她狠狠揉进怀中:“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我君天澜的女人!这声夫君,你既唤了,便永世不能更改!”
小姑娘闭着眼睛,蹭了蹭他的胸膛。
及至回到太子府已是天色熹微,君天澜让拂衣和添香帮沈妙言沐浴,自己换了朝服便匆匆去皇宫上早朝了。
他如今不比从前是个闲散王爷,身为太子,即便君烈再如何不想让他参与朝堂之事,可天底下哪有储君不参政的道理。
沈妙言挥挥手示意拂衣和添香退下,双臂抱住白玉台边缘,闭着双眼在水中沉沉浮浮,静静地思考事情。
她知晓四哥是以君天澜的身份娶她的,而非太子身份。
他的太子身份,是要给薛宝璋的吧?
薛宝璋并不见得喜欢四哥,她喜欢的,是权力。
她想嫁的也并不是四哥,她想嫁的,仍是权力。
权力是个好东西,可以叫人生,可以叫人死,可以叫心如止水的人为之癫狂,可以叫深闺女子为之费尽心机机关算尽。
可权力,也是毒药啊
站在权力巅峰的那些人,有几个能落得好下场?
她睁开眼,清澈见底的瞳眸,掠过半抹复杂。
温泉池上飘满了梨花瓣,她如一尾鱼般穿梭过无数花瓣,蝶翼般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算计与复杂。
终有一日,她会和薛宝璋正面对上。
那个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