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为避嫌深居简出,从来只召见女子,你若去求她,她兴许愿意见你一面。”
沈妙言微微颔首,她这些时日临的字贴,正是那位大长公主的。
她如今字迹与大长公主颇有些相像,也算师承了她,却不知能否凭着这点子渊源,去大长公主府见她,求她出面为四哥求情?
心思转了转,她又问道:“敢问二公子,那第二人,是谁?”
“第二人,乃是住在眉山的谋略大家,燕虚大师。此人精于韬略,皇帝曾数次请他出山治国平天下,却都被回绝。若他能出面为表兄求情,想来事情能有转圜的余地。”
顾钦原声音淡如荷风,轻飘飘的,像是使不上力道。
“那我这就去想办法!”
沈妙言满脸急色,匆匆跑出凉亭。
顾钦原垂首,有些话,却没说出口。
纵便她请得动大长公主,可燕虚大师
那是薛宝璋的师父啊。
大长公主府坐落在外城,沈妙言兜兜转转了一整天,才终于找到大长公主府。
不愧是能写出那一笔好字的人,正所谓字如其人,这府邸修建的大气却不失典雅,秀丽而不失含蓄,可见屋主人是个怎样的妙人儿。
她跨上台阶,深深呼吸后,去敲那两道朱门。
很快有侍女从里面打开一条门缝,打量了她一眼,彬彬有礼道:“您是沈姑娘吧?我们大长公主去青梅庵与广静师太论道去了,不在府中呢。”
说着,便要掩上门。
沈妙言一手扣住门缘,急切道:“不知公主何时回来?”
“少则数天,多则半月。姑娘请回吧!”侍女用巧劲儿扳开她的手,把门合上。
沈妙言独自站在风灯下,静默良久,干脆在门槛上坐了下来。
什么外出,分明是哄骗她的。
那大长公主早就料到她会来求她,所以才吩咐侍女说出刚刚那番话。
否则,任那侍女如何有眼色,又怎知她的身份呢?
她双手支颐,静静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大长公主府书房里,正燃着淡淡的佛香。
身着绣团纹万寿菊妆花缎长裙的女子,倚在软榻的矮几上写字,即便经历过数十年岁月的磋磨,看上去也仍然白净温婉,周身透出越发慈悲的气质。
只眼部与脖颈的细纹,出卖了她五十岁的年龄。
侍女将刚刚的事儿一一禀报:“如今坐在门槛上不走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