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没有。”
小姑娘歪了歪头,走回到床前,又仔细嗅了嗅帐中的气息,一时竟不大分得清,鼻尖这淡淡的香,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了。
两天后。
太子府东流院,韩棠之匆匆奔进书房,眼中还残留着震惊,“殿下的猜测果然真实!夜凉等人带着队伍潜入皇陵,我们在贤王的墓室里,发现了一条密道,那密道与镐京城下迷宫般的密道相连,若臣没有猜错,只要避开机关,顺着那条密道,一定能到达慕情馆地下的那座地宫!”
“财宝呢?”君天澜临窗摹字,声音淡淡。
韩棠之嘴角弯起,意味深长道:“贤王陵寝中,不仅财宝数额惊人,而且还备有两千副甲胄兵器。”
“贤王”君天澜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封号,眼中掠过深深的算计,“财宝和甲胄,这可都是起兵逼宫的好东西别惊动他人,想办法把这些东西运走。”
韩棠之颔首,“约莫要消耗十几天时间,才足够咱们运完。”
“无妨。”君天澜垂眸,取出太子印章,蘸过朱红印泥,在纸上落款处轻按了下。
韩棠之离开后,他将写好的奏章合起来,指尖轻轻点在上面,不知在想什么,唇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十天之后的清晨,朝堂震动。
只因太子上奏皇上,怀疑当初五王之乱仍有余孽活在人世,而那余孽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贤名在外的贤王爷。
君烈紧紧攥着碧玺手串,当初他并非嫡长子,能够登基为帝,不过是仗着顾家与萧家势大,再加上大长公主在宫里与他们里应外合,才顺利铲除其他兄弟,坐上这个位置。
可在那些夺嫡的岁月中,他也被其他人谋害,甚至曾经身中剧毒,这才导致他如今身体羸弱,常常吐血。
听着君天澜将事情抽丝剥茧地说了一遍,他身子前倾,眯起双眼,“此事,你有几成把握,肯定绝对是贤王所为?”
君天澜在殿下拱手,面无表情,“回父皇话,儿臣有九成把握。”
君烈倒吸一口气,甩了甩手中的碧玺手串,蹙眉道:“此事全权交由你去办,务必早日擒拿叛贼归案。”
君天澜撩起前裾跪下,正色道:“儿臣领旨!除此之外,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说。”
“皇姑奶奶既然在遗书中,提出认沈妙言为义孙女,那么妙言便该上皇族家牒。求父皇,赐她身份。”
君天澜伏地,额头贴着冰冷的汉白玉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