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怪她奇怪,她们与北灵歌其实并不熟稔。
侍女笑着点头,“正是。二位上次在秦王府救了侧妃娘娘,娘娘心中感激,所以想当面对二位表达谢意。”
谢陶望向沈妙言,沈妙言弯腰将手中的梅花枝放进竹篮,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既如此,你领路吧。”
侍女眼中掠过奸计得逞的暗光,领着两人朝暖亭而去。
北灵歌这厢刚睡下,棉布帘子被人挑开,那领路侍女走进来,“娘娘,乐阳郡主和顾少夫人到了!”
北灵歌坐起身,不解地望向沈妙言和谢陶。
侍女屈膝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暖亭中的三人,大眼瞪小眼。
沈妙言打量北灵歌,她那头棕色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腰间,而她似是在隐忍什么痛楚,面色泛白,额角沁出的冷汗,打湿了鬓发。
她鼻尖皱了皱,嗅到空气中残留的一点儿气味,不由歪了歪脑袋,“你刚刚在喝什么?”
北灵歌认出这个女孩儿,正是上次在秦府时护着自己的那个。
北狄皇族虽灭,可那是秦熙所为,北狄人恩怨分明,她不会迁怒大周其他人。
她忍着腹部的疼痛,小心翼翼下了床,朝沈妙言行了个北狄的大礼,中原话说的还不算熟练:“多谢郡主上次在秦府,相救!”
谢陶见沈妙言只顾皱鼻子没反应,只得上前先将北灵歌扶到床上,“妙妙,你怎么了呀?”
沈妙言转身,在房中四处寻找起来,没过一会儿,拿起搁在床头的一只瓷杯,认真嗅了嗅,朝北灵歌扬了扬,“这杯茶,你刚刚喝的?”
北灵歌点点头,那是王妃帮她斟的梅花茶。
沈妙言冷笑了声,将杯盏放回去,继而伸手抓起北灵歌的手腕,闭上眼把脉。
她医术虽不精,可一些浅显的症状,却还是能判断的。
“蓟草!”她声音冷淡,丢开北灵歌的手,大大方方地在绣墩上落座,“你再如何想不开,也不该这样对自己。”
北灵歌忍着肚子里的疼痛,不明所以地望着沈妙言。
沈妙言将她这副懵懂表情,一拍脑袋,指着那杯茶,刻意放缓语速,“有人,在你茶中放了蓟草粉末。这种毒粉,喝下去,女子会终生不孕。”
北灵歌拧着眉毛,消化了半天,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瞬间惨白,因为激动,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北狄话。
沈妙言苦恼地揪了揪自己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