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韩棠之以手做拳,挡在唇前咳嗽了声,介绍道:“这位是魏国四品大夫,张晚梨。这位是大周刑部尚书的千金,江梅枝。”
张晚梨背着双手,朝江梅枝点点头,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过这少女,她看起来约莫十四五岁,生得娇俏可人,眼睛里很是清澈,平常应该是被家中长辈保护得极好。
江梅枝也在看张晚梨,只觉这女子看起来器宇轩昂,眉宇之间透着英气,站在那儿的模样像一株青竹,气质着实非凡。
她屈膝行了个礼,笑道:“听爹爹说,魏国女子也可做官,今日一见,张大人身上气质,果然非寻常闺阁xiǎojiě所能比拟。”
“江xiǎojiě谬赞。”
两人寒暄了几句,江梅枝转向韩棠之,眼睛里都是崇拜和孺慕,声音很甜,“棠之哥哥,营地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皇上很生气呢!咱们赶紧过去瞧瞧吧?”
韩棠之转向张晚梨,对方只是客气地笑了笑,抬手示意他们请便。
他随着江梅枝往营地走,走出十几步,下意识地回过头,却见原地只有吃着草料的马儿,那个梨花般的姑娘,早不知去了哪里。
他收回视线,抬手按在心口的位置上,这里有点儿……
怅然若失?
韩棠之回到营地,只见广场上,气氛异常肃穆。
兵部尚书谢宁战战兢兢跪在下方,声音还在发抖,“……昭儿性情温顺,定是受人蛊惑,抑或是遭拓跋烈胁迫,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请皇上明鉴!”
他说着,伏地痛哭流涕。
君烈面色阴沉可怖,缓慢地摩挲着手中的碧玺珠串,目光落在君舒影身上,“舒儿,你怎么说?”
君舒影靠坐在大椅上,仍是一派慵懒,“拿纸笔。”
立即有小厮取来笔墨纸砚。
他蘸饱墨,手腕运转,字迹飘逸,在雪白宣纸上一挥而就。
他写完最后一笔,把那张纸随手抛到空中,眉眼淡漠地扫过谢宁,“本王与谢昭,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再无瓜葛!”
宣纸飘落在广场上,所有人都看见上面大大的“休书”二字。
乖巧坐在君天澜身边的沈妙言,小心翼翼地望向君舒影,却见他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了营地。
她心中滋味儿复杂。
平心而论,君舒影与谢昭之间,她的确看不出任何情意。
可到底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谢昭与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