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微微颔首。
顾钦原拿过一把戒尺,指向舆图上的一条弯曲的细线,“他把整条永津河都治理了一遍,以前从镐京到洛阳的水路,虽被泥沙堵塞,可如今却已经疏通,可行大船。在臣弟和李老先生带兵赶赴凛州城时,表兄不妨弄几条大船,带上五千精锐,沿水路直接包抄洛阳城。”
李斯年抚须,“此计高明!只是,须得先派人弄清楚,洛阳城里留驻了多少兵马。”
顾钦原点头,“是要及时探明。”
两人一齐望向君天澜,君天澜盯着那副舆图,半晌后,拍板决定,按照这个计策行军。
三人一起敲定了诸多细节,这才各自散去。
君天澜回到东流院,拂衣跟上来,细声问道:“主子,是在花厅摆膳,还是就在寝屋?”
君天澜扫了眼珠帘,在寝屋的圆桌旁落座,“就在这儿。”
“是。”
沈妙言从隔间里蹭出来,语气比下午时要缓和不少,“你们商量好作战计划了?”
“嗯。”君天澜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到身旁凳子上坐下,温热的大掌轻轻覆到她的肚子上。
“听说燕虚用兵如神,你打算如何对付他?”沈妙言好奇。
君天澜薄唇微勾,“军事机密,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