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那个女人。
他不觉攥紧拳头,对沈妙言冷冷道:“别忘了明日去大帐请安。”
语毕,转身离开。
沈妙言挑起半边儿眉毛,魏惊鸿眼睛里满是对她容貌的痴恋,几乎挡也挡不住。
今夜若无连澈在这里,他会对她做什么,不言而喻。
连澈不知何时坐在了床榻上,轻轻卷起沈妙言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道:“姐姐生得太美,把不该招惹的人也给招惹来了。看见那些男人看姐姐的眼神,我就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统统挖出来……”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是平静。
可周身隐隐萦绕的戾气,却浓得令人无法忽视。
沈妙言蹙起眉尖,正要说话,连澈忽然凑近她的脖颈轻嗅,“姐姐说过,这世上,只有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希望这话,一直算数。”
他说罢,鬼魅般离开了大帐。
沈妙言抬手触摸他朝自己颈子上呵出的热气,眉宇间满是不适。
翌日,清晨。
雁儿醒来时,看见沈妙言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
她急忙下床,笑道:“奴婢昨日赶了几个时辰的路,这才睡过了!奴婢给xiǎojiě梳头。”
说着,走过来拿起桃花木梳。
沈妙言淡淡道:“放着吧,你去打水洗脸,等会儿还要拜见义父和干娘呢。”
雁儿应了声是,讪讪退下。
两刻钟后,沈妙言带着雁儿来到魏惊鸿的大帐。
此时大帐中已经坐了不少人,她一一打量过去,只见魏惊鸿坐在上座,面色微沉。
大乔氏坐在他右手边,削薄的唇涂了鲜红的口脂,看上去心情不错。
大乔氏下方坐的是两位面容娇俏的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一个穿绿衣一个穿蓝衣,想来便是魏府中的那两位庶女,魏芸和魏芊了。
她收回视线,款步上前,大乔氏身后的吴嬷嬷立即拿了个蒲团垫在她面前。
她盈盈跪下,软声道:“女儿给义父、义母磕头。”
大乔氏余光悄悄望向魏惊鸿,见他眼底弥漫着冷意,唇角不觉抿了几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温柔道:“好孩子,快起来!”
吴嬷嬷上前扶起沈妙言,又有侍婢端来茶水。
沈妙言上前两步,在魏惊鸿跟前跪下,端起一盏茶,乖巧地奉上:“请义父喝茶。”
魏惊鸿把玩着腰间玉坠,冷冷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