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捏住她的唇瓣,暗红凤眸深谙:“我过去可是教过你,在我的床榻上,休要提起旁的男人的姓名……”
他望了眼睡得如小猪般香沉的鳐鳐,忽然把沈妙言抱起,运着极致的轻功掠出寝殿,足尖点着落了月光的重重琉璃殿瓦,往宫外而去。
初冬的夜风透着凉意,沈妙言在他怀中,嗅着熟悉的龙涎香,却只觉无比温暖。
这是她深爱的四哥,多年不见的四哥。
时光改变了许多,可幸好,他对她的心意,却不曾变过。
正如他当年所言,数年,不改情深。
君天澜带着她,径直来到了当初的国师府。
府邸坐落在朱雀街尽头,沐浴着满城月光,如覆着霜雪般粼粼生辉。
这座府邸被君天澜重新接手,洗去了裴朗存在一切痕迹,所有布局,一如当年。
他抱着沈妙言,踏着青石小径,缓缓穿过梨花林。
月华如水,永不凋零的梨花瓣在寒风中纷纷扬扬,徐徐落在两人的头发、双肩和袍摆上。
君天澜就这么打横抱着她,结实的双臂浑然不觉疲倦。
这般抱法,约莫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极致宠爱的抱法。
沈妙言摸索着,将他束发的墨金发簪取下。
男人背后几乎及膝长的三千青丝,随风而曳,与纷飞的梨花瓣在夜色中共舞。
月圆皎洁。
寒风拂过,初冬的第一场雪,竟在这个夜晚,细细簌簌地到来。
沈妙言双眼上仍是覆着绣花细腰带,细腻白嫩的脚丫子,拢在裙摆中,犹如世间最美的羊脂白玉。
她抬手接住几朵细绒绒的雪花,嫣红唇角轻轻翘起:“霜雪落满头,便也算白首……四哥,我平生没什么大志向,一愿为爹娘报仇,二愿与我心爱的男子,携手相老……如今,便只差第二愿了。”
君天澜从温泉池面掠过,直至水中央的白玉台,才轻轻把她放下。
四面八方都是蒸腾雾气,以及簌簌落下的白雪与纷飞的梨花瓣。
他在天地之间拥着她,凤眸深邃幽暗,温柔吻过她的眉眼,“我答应你,咱们一定会携手相老……世上,再不会有比我们更幸福的人。”
他为她宽衣解带。
沈妙言微微张开小嘴,承受着他的临幸。
过去的每一夜,他的动作都近乎粗暴,仿佛要杀人一般。
而这一次,却格外温柔,缓慢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