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有多看不起你。”
语毕,大步离去。
顾钦原孤零零站在原地,手指抠进木桌,十根手指皆都流了血,竟也浑然不觉。
他独自站了良久,失魂落魄地往床榻边走去。
撩袍坐了,他伸出手,细抚过谢陶苍白的脸蛋。
娶她过门这么多年了,他还未曾仔细看过她。
她的皮肤很白很透,娃娃脸比他想象的还要精致。
她的唇瓣是微翘的,因为流产,而呈现出异样的白。
可笑这么多年,他竟未曾吻过她的唇。
指尖缓缓勾勒出她的唇形,他慢慢俯身,轻轻吻了吻那张毫无血色的唇。
尝不出是什么味道,因为他的舌尖,此时只余下苦涩。
他用自己的脸颊,贴上她的脸蛋。
这么多年,他未曾给她买过胭脂水粉,大冬天的,她的脸比不得昭儿嫩滑,贴上去的触感,颇有些粗糙。
他闭上眼,眼角隐隐生出泪意。
……
另一边,皇宫。
沈妙言被锁在密室,已有七日。
七日不曾吃过那种丹药,她捱过一夜又一夜的痛楚,白日里也无法好好吃饭,瘦得形销骨立,手腕单薄得仿佛一折就断。
她仍是跪坐在软榻上,双手被天蚕丝高高吊起,脑袋无力低垂,姿势卑微而屈辱。
君天澜端着肉糜粥从外面进来,看见她这幅模样,不忍地闭了闭眼,旋即狠下心,在她跟前蹲下,缓声道:“妙妙。”
沈妙言艰难抬头,朝着他的脸就啐了一口。
君天澜抬袖,毫不在意地擦去她的口水,用勺子舀起一勺肉粥,吹温了送到她的唇畔,“乖,再忍过三日就好。”
沈妙言浑身发抖,在黑暗中吃着他喂来的肉粥。
每一次,每一次经历那难忍的药瘾,她都恨不得想要自杀。
可是在忍过之后,却有格外强烈的求生欲从心底升起。
想要活下去,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她怎么能死呢?
她费力而主动地吞食着肉粥,在君天澜欣慰的眼神中,很快吃了个饱。
君天澜给她擦拭干净唇角,又点了她的穴道,命宫人抬来温水,亲自服侍她洗了个澡。
给她换了身干净的棉衣,他又把她按照原样锁好。
临离开时,他亲了亲她的唇瓣,“这几日宫中事物繁忙,但我会抽空过来看你,念念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