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化雨刮了下她的翘鼻尖,“没有丸子。”
鳐鳐立即噘起小嘴。
魏化雨含笑捏了捏她的小嘴巴,“不过,我倒是愿意为我的小公主,下厨捏几个出来。”
鳐鳐这才转涕为笑,一颗心暖烘烘的,格外柔软。
魏化雨起身往小厨房而去,穿过油漆斑驳的朱红长廊,唇角那温温的笑意逐渐隐去。
他早上偷偷溜去乾元宫时,那群文武百官还跪在宫门口。
也不知道君天澜,究竟会怎么做……
此时乾元宫中。
君天澜把龙案搬到了寝殿里,手腕运笔如飞,一尺来厚的奏章,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处理完了。
他望向龙榻,他的小丫头正盘膝坐在帐中,抱着一本《魏史》细细翻看。
仿佛在时时刻刻提醒他,她的家国,是被他所灭。
正在这时,福公公进来,低声道:“皇上,那二十多位大人,还跪在宫门口呢。已经有老臣吃不消晕厥过去了,您看……”
君天澜淡漠地搁下朱砂笔,“派人给他们送些水和食物,再拿二十几个蒲团过去。”
“这……”福公公不解。
君天澜在一侧银盆中净过手,“既然他们要跪着,那朕就给他们最好的待遇,若是传出去,也不算苛待百官。”
福公公知晓自家皇上这是与他们杠上了,于是应了声“嗳”,立即领旨去办。
他快要退到殿外时,君天澜又道:“再转告他们,若是打算一直跪在这儿,那朕就从今年的新科举子中,选出二十几人,顶替他们的官位。大周人才济济,想来择几个听话的人,算不得什么难事。”
福公公悄悄抬起眼帘,只见他家皇上正淡漠地用毛巾擦手,眉梢眼角,都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霸道阴狠。
他忙垂下头,又应了声“奴才遵旨”,才退出殿外。
沈妙言偏头望了眼福公公,又打量起君天澜来。
君天澜把毛巾挂到架子上,“看我做什么?”
他说着,抬步走到龙榻边,把沈妙言按在榻上,解开她的腰带,拿了药箱给她换药。
沈妙言任由他换药,既不叫唤也不抗拒,脑海中只想着张祁云送她的两个词:过刚易折,以柔克刚。
她沉吟半晌,轻声道:“听闻两日后,顾大将军要在府中举办三十六岁寿宴?”
“嗯。”君天澜动作熟稔而又轻柔,很快就给她换好了药。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