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伸手拿起来喂进了自己嘴里。
“姐姐啊姐姐,你比谁都看得明白,所以,也比谁都活得累……值得吗?”
沈妙言打开门,只见不少贵妇人挤在隔壁门外。
人虽多,此刻却是鸦雀无声。
她自然知晓这群人看见了什么。
人群里的谢陶余光注意到她,忙奔过来,精致的娃娃脸上仍旧满含惊讶:“妙妙、妙妙!厉厉厉——”
沈妙言顺手摘了颗酸李子塞到她嘴里,“我都知道了。”
很快,厉修然和君子佩的事儿,就被捅到了君天澜跟前。
两人也算是你情我愿,君天澜还能怎么办,自然只能给他们赐婚。
因着这事儿算不得多么光彩,所以婚期有些赶,就定在了月末。
沈妙言悄悄搓了搓衣角,这也就意味着,她可能月末就要离开镐京了。
龙舟赛结束后,仪驾开始返回皇宫。
沈妙言是与君天澜一同乘坐那辆明黄色尊贵马车的。
她正要扶着拂衣的手上车,顾湘湘忽然出现在旁边,秀美的面庞上,端的是笑靥如花:“沈妹妹介不介意我与你同乘一辆车?”
沈妙言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轻笑,“我是无所谓的,顾小姐自便就是。”
顾湘湘毫不客气地跟着上了马车。
过了会儿,君天澜一边同那些男眷大臣们说着话,一边从楼里出来。
顾湘湘放下窥视的车帘,望向沈妙言,却见她正从容不迫地剥着一颗金黄色橙子。
她的手生得白嫩纤细,精心护理的粉色指甲上细细涂着丹蔻,拿雪亮匕首剥开橙子的模样,令人恍惚想起古人那句“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之语。
纯粹作为外人来欣赏,美人破橙之景当真是赏心悦目。
可是作为情敌,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顾湘湘在心底暗暗骂了句狐狸精,就挪开了视线。
君天澜很快上车,看见顾湘湘也在这里时,不由眯了眯凤眸。
顾湘湘仿佛丝毫察觉不到他周身弥漫开的冷意,认真地起身行了一礼,柔柔道:“表哥……”
那日她被君天澜踹了一脚,可因为当时她自己本身就被吓得痴傻,因此醒来之后,已全然忘却了当时的景象。
在她眼里,君天澜仍旧是她心目中那个心怀苍生的表哥。
虽然冷酷了一点,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