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摸着圆滚的肚子,面带笑容,连眼角的愁纹都少了。
夜里,陈大娘睡前又毫无预兆的笑了声,准备睡觉的陈屠夫问:「你笑什么?」
陈大娘坐起来,神色兴奋得大有彻夜长谈的架势,对陈屠夫说:「你觉不觉得咱们的孩子说话做事起来,越来越有那些豪户公子小姐的气派了?」
陈屠夫莫名其妙:「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大娘瞪了他一眼,摸着肚子说:「咱们都是粗人,养猪杀猪卖猪大半辈子,一身泥土油惺味。日子说不上苦,也富裕不到哪里去。本来大子和二丫日后也就这样过了……」
陈屠夫恍惚了下,渐渐品出妻子话中的意思。
陈大娘说:「咱们没学问,现在大子和二丫却不一样了。我打听到城内豪户的公子们也在夜游班上学习,咱们大子和二丫能跟他们学一样的学问呢!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二丫还把每日的工钱都交给我,我就给她攒着做嫁妆,等几年绝对够了。」
「因为二丫自己有本事,我都有余钱提前给三儿做小衣裳了,等三儿出来我一定要去司夜府拜拜。不,我明天就去司夜府给三儿求求福气。」
陈屠夫听妻子越说越激动,到了这会儿也回过神来,愕然道:「什么求求福气,司夜府是诛邪除秽的地方,又不是给人烧香拜佛的。」
「那又怎么样,咱们隔壁屋的石婶子昨天就提着鸡蛋去司夜府求福了。」陈大娘理所当然的说:「烧香拜佛又没司夜府管用,我就去大门外面拜拜。」
陈屠夫:「……」
隔天陈大娘说到做到,一大早就提着编篮和陈二丫结伴去司夜府。
陈二丫在司夜府有药童兼职被放入府,陈大娘将编篮递给看守大门的弟子,被对方拒收。
陈大娘几番好话说是送给司夜府的,依旧不被守门弟子接受。后面她把编篮往陈二丫手里一塞,喊女儿赶紧进去,自己就转身跑了。
司夜府弟子一阵惊愕无语。
做完这些的陈大娘就寻了个凉爽的地方,面朝司夜府的方向不断默念祈求。
她闭眼做这些,忽然听到惊呼,睁开眼就看到司夜府上方霞光万千。
陈大娘惊呆。
周围的百姓们都往前赶,陈大娘回神也想向前,却想到自己的肚子最终没动。
她不知道
最前面发生了什么,百姓们先喧哗再安静,像是被什么惊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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