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左泗说他把姜狩的爷爷和小姑给拐来了北原,宓八月只是稍微意外后就平静了。
“他们在哪?”宓八月问。
显然他们现在不在司夜府,如果人在司夜府的,宅灵管家能把人立刻送到她面前来。
左泗道:“入城后说要在城内逛逛就先下了马,此时应该正在城街上。”
宓八月说:“那等他们回来再见。”
左泗似笑非笑。
他称宓八月没见过两人也不会讨,意思就在于宓八月和姜狩的那一层关系。现在听宓八月主动提出要见两,左泗更确定了这个想法。
想到每回自己想见宓八月都要提前报告申,这两个凡俗庸人一来就被宓八月召,真是叫人不爽。
今天遭到的打击已经够多,左泗心境有些不,自觉暂时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哪怕想要向宓八月讨要好处也不是个好时机。
正好宅灵这时前来称宓飞雪回来,左泗就顺势起身告辞。
走出宅门时碰到正进来的宓飞,左泗停下脚,笑着打招,“殿下回来了。”
宓飞雪已经知道宓八月今天在,心情很,朝左泗点了下,神色能看得出来的愉悦。
没等左泗说什,宓飞雪就朝他挥挥手。
左泗灵海里蠢蠢欲动的灼感如遭清风吹,戾气横生的心境也缓了过来。
他惊了,见宓飞雪已经不当一回事的疾步离,步伐比平时更轻快。
左泗若有所,表情有些复杂。
平日里算计来算计去的东西突然被无偿得,头次被馅饼砸到后产生的情绪不是得意痛快。
他总想和宓八月一争高,不满于性命掌握在宓八月的手里。事实上一开始他们的地位就不平,能在宓八月手里活着可不是因为少女心,他心里跟明镜似,清楚活到现在的原因只因自己办事妥当。
一旦他失去价,或者有人能代替他的作,那么就是清算的时候了。
他想争取爬上比宓八月更高的位,得到神主的青眼不外乎是心底对宓八月不信任。他可一直没忘记自己先对宓八月下,再对宓飞雪出,双方换位一,他就做不到一笑泯恩,肯定时刻想着报复回来。
他一直觉得宓八月也是灵州出来的,行事作风也是这,万事讲究利益代,虚与委蛇再正常不过。只是偶尔又会有些不,叫他实在猜不透她心底到底想些什么。
时至今日。
他忽然明悟。
他暗自和宓八月争锋是一步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