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腿剁下,
‘下注吧快下,
‘赢了赢了赢了他们,
或高或低的私语在宓八月耳边回,实则她周围根本就没有人。这些声音争先恐后的想往她耳朵里,钻进她脑子,污染到她灵魂中。
然而无论它们怎么疯,怎么暴,却始终不得其,只能像烦人的苍蝇一样在宓八月的身体之外绕来绕去。
烦人是真烦,但宓八月不至于被这点烦人影响到心智。
和在灵州化身阴神后带来的精神压力相,这个程度的脑海之外噪音根本不算什么。
“我对赢下这些大腿不感兴趣。”宓八月有礼的拒绝了荷官的邀请。
荷官:“……”
赌桌周围的赌徒们齐齐向宓八月望来。
一双双赌红了眼的疯狂视线集中在宓八月身上。
“为什么你不下注?”刚失去一条大,上半身还缺了双,看起来极其狼狈的弟子阴森开口。
又一人接着说:“把你的腿放上,谁都不能赖账!”
“砰——”赌桌被某个弟子用力拍,他不耐烦的对宓八月骂道:“快点!快点下,大家都在等着开盘!”
荷官也说:“全员下注方可开,姑,大家都在等你。”
此话一,那些盯着她的视线更加凶恶。其中已经有人结出法,大有她再不下注就要被全员攻击的迹象。
宓八月和荷官对视一,荷官手指点着筛,一下又一,五个手指点,换另一只手。
气氛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越来越凝,荷官的眼神也越来越贪婪。
宓八月走近赌桌前。
荷官表情顿了,随即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大腿。
宓八月打开善恶,从里面取出一个外观类似蜈蚣的诡,从生有十几条腿的诡器上掰下一只放在赌桌上。
“开盘吧。”宓八月抬头对荷官说。
这一刻荷官的眉头能挤死蚊,它惊怒交加瞪着宓八,捏着筛盅的手青筋鼓起。
明明气成这样了却没有动,宓八月便明,她的行为在规则认可之内。
“说好了最低赌注一条腿。”她微笑道。
荷官用一种‘我记住你,的森然目光瞪着宓八,沙哑的喊声:“买定离手!开——”
筛盅打,里面五颗筛子还在转着,仔细看那哪里是筛,明明是五颗眼珠子。
它们转动碰,一个接一个破,片刻就剩下最后一个即将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