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顺出息,大约是每一位老人最欢喜的事。
肖正荣把人带回屋里,让她们不准出门,而后才回了父母这边。
“老二来了,坐下一起说说话。”肖老太太一指右下手的长凳,左边是大儿子一家,右边是特意为老二留的。
“嗳,好呢,娘。”
肖正荣大步上前,坐下后脸上有了笑意。
“你啊!岁数不小了,不能再浑浑噩噩的过活;该立起来了,以前有我们在,我们可以看着你媳妇儿,不至于出大乱子。分家了,我们做爹娘的管不了那么宽了,你就得自己约束、教好妻子。”分家之后,那女人脑子似乎更拎不清了。
肖正荣脸上的笑容一顿,消失了,换上了惭愧,“是,娘说的很是,我会约束好她的;只是,二丫那孩子终究是长歪了,从小黑屋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跟染上了霉气一样。”
“那就让她在屋里别出门,养大了嫁出去,让亲家好好教;她没能摊上个好母亲,没法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只能让她婆婆来教了。”在家没法教,嫁出去了,自然能教出来。
不是没有如肖二丫一样的女儿家,在家不服管教,出嫁之后吃尽了苦头,反而变好了。
肖老太太眼不见为净,干脆让肖二丫去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疾苦;在家好歹父母亲生的,总归是疼的,好好学好好做人,嫁个好人家多好?可,肖二丫就是不学好。到了别人家,人家跟她非亲非故,又是新嫁娘,谁愿意惯着她呀?
娇气、任性都是娇惯出来的。
真正吃过大苦的人才明白,娇气、任性是需要资本的;没有资本,便只能自己担当起来,自己坚强,自己活。
“听娘的,我让王氏看住了;没事别出门,只是大丫得让您和三丫、大哥大嫂多看顾着些。”所有希望都在大丫身上,肖正荣有了心里寄托,这两年好了很多,没再随意打骂妻女。
“三丫可能没法照看大丫了,她考上了童生,日后的课程跟大丫不一样了;我打算把三丫送到院长那里去,让院长多费费心,三丫是女子不方便与男学子们一同进学。唯一能解决的办法是交给院长教,院长当年是进士及第,曾官至三品;教三丫绰绰有余。”
也有拜师的意思。
拥有一位曾混迹朝堂的老师,三丫日后的路应是好走一些。
肖正荣愣了一会儿,旋即明白过来,大哥是要为三丫铺路了;事已至此,大丫的前程只能靠她自己去挣了,三丫不也是自己挣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