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年轻了,小跑的时候相对较慢。
宴清带宴傅安坐到餐桌前,宴傅安的注意力都在他手里的相框上,压根不管宴清。
陈伯带人送来饭食,宴清先盛了补汤,喂宴傅安喝了一碗;又喂他吃了些肉和菜,只要宴傅安不吃,他就把妈妈搬出来。
“爸,您不吃妈妈回生气的,妈妈生气了就不理您了。”
没到这时候,宴傅安总会张开嘴吃下去。
宴清发现,他找到了治疗宴傅安的方法;不说让他恢复如初,生活自理还是可以的吧?
他的欢喜,陈伯看在眼里,他也觉得找到了让宴傅安乖乖吃饭的办法。
“小少爷,您先喂着。”
“陈爷爷,您别走;您现在给林记打电话,让他马上送一蛊佛跳墙过来,等会儿我要带走。”宴清道。
陈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您和少爷是想带着佛跳墙去看少夫人?”
“对,妈妈最喜欢这道菜,爸爸看到佛跳墙应该也会有点反应的。”宴清脸上带了点儿笑意,为试验心中所想,他低头去跟宴傅安道:“爸爸,妈妈爱吃佛跳墙,等会儿我们带佛跳墙去看妈妈,好不好?”
陈伯紧盯着宴傅安,期盼着他的反应。
宴傅安一开始没有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带,佛,跳,墙。”
“对,带佛跳墙,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高兴。”
陈伯喜极而泣,“太好了,少爷总算是有反应了,我这就去预订。”
宴清陪着宴傅安,以明婳为话题来引导;宴傅安说的越发顺,等到佛跳墙送来,带他出门的时候,宴傅安说话已经很顺利了。
长时间不开口,再将说话的能力捡起来却很简单。
开车出门前,宴清对陈伯道,“爷爷奶奶在屋里还没吃饭,您记得去说了一声;我们去墓地看妈妈,等我们晚上回来。”
“好,小少爷,我让司机送您和少爷。”
陈伯快速喊来司机,让司机带他们去墓地。
宴清一手提着装了佛跳墙的食盒,一手搀扶着宴傅安往上走;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明婳的墓前,墓碑上的照片依旧是初初放进去时候的样子。
没有经过风吹入晒,她的样貌依旧鲜明。
宴傅安看到墓碑上的相片,顿时,眼眶红红的流下泪来。
“婳婳。”
他扑了上去,手里的相框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