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柱即便想通了,心头难免会有些不舒服,可是在看到孙女笑的开心感恩的样子,又有些感慨。
“你呀,以前倒是没看出来是个小暴脾气,好歹是你堂姐,下手轻点啊!”
“嘿嘿,下次轻点;祖父,您坐。”明仪跳下独轮车让出位置,殷勤地去拉程大柱坐,“祖父,其实我也不想动手的,可是,堂姐一个劲儿的找事儿;骂又骂不听,孙女可不想一直被堂姐找茬儿,叽叽歪歪的烦人的很,思来想去动手是最快的。”
她摆出谈心的架势,对他一点不隐瞒的态度,程大柱很满意,也觉得很贴心。
身为长辈可以给晚辈主持公道,但也要有理才行;总不能让长辈无理搅三分,他是做不出来的。
这会儿小孙女找他敞开心扉说心里话,不管原因是什么他都很受用。
“你堂姐那性子也不知怎么养成的,倒是有点像滚刀肉。”说到大孙女,他也只有满心无奈。
要不是她年纪确实小,她还真就像撒泼妇人耍的滚刀肉刀法。
不管什么事儿,不占到便宜不罢休。
而程明月仗着的不过是家里人的包容,当包容心用尽,她也就没有了可仪仗的。
“祖父,堂姐要是把这些手段用在外人身上,孙女倒是佩服她了;用在自家人身上算怎么回事,这不是里外部分,胳膊肘往外拐嘛!”她说的理所当然,程元西夫妇摇头失笑。
程明礼道:“月堂妹就是个窝里横的性子,你看看她敢不敢到外面去闹腾。”
“可不能这么说她,你们夫妻那是亲兄弟,你们也跟亲兄弟姐妹一样;有矛盾闹腾过,说开了也就好了。”程大柱叮嘱了一通,跟孙子孙女聊天一会儿心情好受了很多,但更多的也没法深说。
聊着聊着就意兴阑珊。
毕竟不是一个阶段的人,思想不同,考虑问题的深度也不同。
明仪不想暴露,那就不能太出格,聪慧可以,妖孽地不要。
程明礼目送祖父回去,眼底带出一点感动,“妹妹,祖父还是疼我们的。”
“祖父拎得清,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明仪敢说,若是她愿意继续忍,祖父绝对不会站出来。
问题就在于,他们三房愿不愿意。
当三房不愿意时,各房自然知道怎么约束自己和家里的人。
“嗯。”程明礼的感动瞬间消散了,“妹妹说的对,我们得自己立起来。”
“哥哥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