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还给他,“想来便是凌画师之作了。”
“回世子爷,拙作而已。”
“你那副画很得爷的一位友人喜爱。”
“是草民之幸。”
一问一答,久了便知这位凌画师不是个有趣的人,风骨是有,傲气凌凌;在为人处事上却很是匮乏,这样的人若是不改变,只适合生活在他如今生活的环境下。
周庭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便道:“爷这位友人因你之画作生出学画的心思,凌画师可愿前去教导?”
“不知世子爷的友人是何人?”
“不必多问,你只说愿不愿意;若是不愿,爷再寻摸其他画师便是。”不是非他不可。
未定之事,牵扯出一个女娘不合适。
他的遮掩行为让凌画师皱了眉头,“事无不可对人言,世子爷若是这般,草民唯有不愿。”
“罢了,不为,送凌画师。”
“喏。”不为侧身做请,“凌画师请。”
凌画师嘴微张,再看已经回身走向桌案的周王世子,到底没将到嘴边的话说出口;只是心里到底是不甘的,本是骄矜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位周王世子这般果决。
不为领着人往府外走。
期间,凌画师多次想开口打探,皆被不为找话题岔开了。
一直到出府,他也没能探听到想要的消息。
“凌画师慢走。”不为礼节到位。
凌画师点点头,不发一言走出了出去。
不为撇嘴,不屑的回身便走;跟在世子爷身边见过的形形色色人物多了去了,凌画师这点子计量在他面前都不够看,别说在世子爷面前卖弄了。
不过是个画师,连个功名都没有。
若非程小娘子想要学画,世子爷能在西北招募画师?可拉倒吧。
当初世子爷身边的先生可是从京都请来的大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程小娘子若是想学的更多,世子爷恐怕会千方百计请动京都大儒前来教导。
“爷,送走了,那位凌画师在出府的路上三番五次想打探您。”回到书房,不为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周庭垂眸继续处理公务,“一个自诩清高之人,不必在意。”
“那,程小娘子学画的事情”
“明年二月初是本世子的生辰,不打算大办;去信问问老师可能赶回来,爷两年没见过老师了。”
不为微微一笑,“您若是亲自去信,梵太师定会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