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正要说话,帘后的蔡文姬却幽怨地说道:“爹爹,我有话和你单独说。”
蔡邕顿时心中大怒,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胆叛逆了,在婚姻大事上她也想要自作主张?
他却是不知,蔡文姬和张东相处了这么一段时日,接触到很多新奇的思想,比如恋爱自由,男女平等什么的,思想观念有了很大的改变,否则,她一定会认为自己的婚姻只能父母做主,自己插言就是大逆不道,不会说话的。
见蔡邕沉默,并不走进帘内来,蔡文姬暗感不妙,哀求着说:“爹,女儿已经谨遵父命嫁了一次,却被休掉了,我并不是要在婚姻上自作主张,只是想提醒你几句。”
蔡邕暗中叹息一声,对卫家两人说了一句少陪,就走进了帘内。
卫仲道和卫颂的脸色微微变了,在窗外偷听的张东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们都是内家好手,暗运真气到耳内,细细地倾听起来。
蔡邕一进来,蔡文姬便压低声音哀怨地说:“爹,你教导我识文断字,熟读很多圣贤书籍,我绝对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但是,卫仲道自己无能,又不能忍辱负重,而且还迁怒于我,休了我,现在他又前来哀求,要把休书毁掉,这种反复无常的性格让我不寒而栗,他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蔡邕默然良久,说:“文姬,卫仲道是真正的年轻俊杰,只是太过年轻,缺少历练,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现在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前来道歉弥补,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蔡文姬的脸变得惨白,美目中雾气盈盈,哽咽着说:“爹爹,自古说破镜难圆,女儿已经和他产生了嫌怨,他心中也定然怀疑我和张公子有私情,如果女儿再嫁给他,日子未必幸福啊,还有,张公子说的不好的事情,未必就不是真的,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蔡邕的眉头深深蹙起,脸上浮出怒容,说:“张公子完全是在胡说八道,那样荒诞不经的话你也相信?而如果拒绝这门婚姻,你就背上了一个被休掉的不好名声,今后要嫁人,又谈何容易?”
蔡文姬扑通一声跪下来了,说:“爹,女儿宁愿服侍你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嫁给卫仲道。”
“胡闹!为父自有主张,你的婚姻大事轮不到你做主。”蔡邕拂袖就走。
蔡文姬抱住蔡邕的双腿,鼓足勇气,羞涩地说:“爹,张公子那天离去的时候说,他会尽快请人来府上做媒。”
“真的?”蔡邕停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