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饶是叶飞白心中正紧张,听到这个问题也不禁僵了一下,旋即微微失神。
是啊,今后有什么打算?
叶飞白露出一丝苦涩之意,道:“我……我也不知道。”
他是罗谷行院的弟子,按理说来,滞留总舵并非本意,伤好之后,还有宗门帮忙接送,也许明日就能够回到行院,继续过往的生活了。
然而,罗谷行院可是罗家执掌的地盘,现如今,罗二公子正因为诬告反坐,被戒律院定罪,拘于监狱,严加管教,罗院主岂能不怀恨于心?
他虽然见识不广,但也知道,罗院主根本不用明着对付自己,相反,为表光明磊落,还要明面上一切公平公正,叫人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但院主执掌行院大权,有的是手段卡他资粮,夺他机会,压制他成长,长此以往,必然泯然于众人,甚至在某次危险的征战任务之中死于非命。
就算罗家不对叶飞白怀恨在心,当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心甘情愿认罪认罚,叶飞白也得如同白兔陪伴老虎,随时都担心自己被吃掉。
这绝不是杞人忧天,因为他是寒门子弟,罗二公子却是世家之人,两者无分善恶,不论作为,本身就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正常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前程甚至生死寄望于别人之手。
方乾元见叶飞白面露苦涩,也明白他考虑到了这个问题,道:“你现在人微言轻,又没有什么实力,若真受到恶意针对,还真有可能毁了前程。”
“不要心存侥幸,一院之主不可能一手遮天,但遮你这个小小弟子的头顶,完全足够了,他有那能耐叫你上天入地无门,而且还不用违反宗门法令。”
粗暴的雇凶杀人,伤害报复,是邪道手段,一院院主不可能浅薄到那种地步,但正如方乾元所说,只要罗院主心中厌恶叶飞白,不愿看到他成长上进,实在有太多的手段了,稍微耐心细致一些,完全可以做到合理合法,无损自身。
“还请大长老帮我!”叶飞白不是迟钝之人,听到这里也反应过来,连忙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对方乾元说道。
方乾元嘴角微翘:“本座既然叫你来此,又与你谈及这一问题,自然是打算帮你……”
“不过飞白呀,你可知道,本座为何会这么做?”
“飞白不知。”叶飞白摇了摇头。
他心中也正疑惑呢,按理说来,他和方乾元非亲非故,又不像有什么利用价值,根本不应得到如此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