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会更加嗜睡。
就像宿醉的人,醒来后会头疼欲裂,无精打采,但只需再喝上几杯后,精神头就会好多了。
要不要把车子贴边,再眯一觉?
李南方抬手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心中刚浮上这个念头——猛地跺下了刹车。
所有的困意,都随着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那个人,挡在了车前,嗖地消失。
“卧槽,你想找死也别来找我啊。哥们开的是辆破箱货好不好?”
李南方骂着,摘挡拉起手刹,开门跳了下去。
他要看看这个装逼犯是谁。
忽然出现在他车前不说,还到背着双手背对着车头,昂首挺胸做出一副远眺的恶心样。
如果不用拳头好好教训教训他,估计李南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喂,你特——”
李南方跳下车子,怒冲冲的张嘴刚要爆粗口,却又立即闭嘴。
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骂这个人。
好像还从没有谁,敢当着荆红命的面骂他什么。
就算跋扈到一塌糊涂的林老太,也不敢。
有些人,天生就具备需要人来敬畏的气质。
既然不能骂,更不能动手,李南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笑脸献上孝心了:“荆红十叔,夜深气温低,您不在家陪我王阿姨,怎么会独立街头?”
“你以为我不想回家吗?”
荆红命头也不回,淡然的语气里,居然带有了不该有的幽怨:“已经十年了,只要我在京华,只要我能回家休息,哪怕只有半个小时,我都要回家的。”
李南方抬头看了看天,觉得现在距离天亮,至少还有四个小时呢,他不回家陪老婆,跑这儿来站大街,又算几个意思呢?
“我家里,没有多余的床。”
“呃,荆红十叔,您不会是在暗示我,让我给您置办家具吧?”
李南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实在搞不懂,荆红命怎么会说这种话。
“儿子结婚后,就和儿媳妇搬到北省去住了。”
荆红命转身,看着李南方,认真的解释道:“就算逢年过节,他们回来也不会住家里,而是住酒店。并美名其曰,给我们老两口提供完整的两人世界。所以,我们家只有一张床。”
李南方越来越糊涂,眨巴了眼:“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荆红命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