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刚才死亡的感觉相比,就算屁股被打烂了,也只能算是小菜一碟。
在李南方随时松开绳子,摔下大海内时,她切身感受到了那些保镖临死前的绝望,与恐惧。
“这才是个真正的恶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汉姆脑海中浮上这个念头后,李南方抓住她肩膀,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李南方掀起她的大红色晚礼服,替她仔细擦掉那些血污,又捏住她鼻子,稍稍扭了下,咔吧一声响,复位了。
听着他的抱怨声,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汉姆都快相信,刚才她差点摔下冰冷的大海内,是因为她自己不小心了。
她真心无法理解,李南方怎么可以能这样装。
看到他不住皱眉报怨着,从没有过的惊恐,从汉姆心底腾起,使她再也无法控制她的情绪,在泪水忽地迸溅出来时,也张嘴嚎啕大哭起来,双手捂着脸,猛地晃身挣开那双手,慢慢跪倒在了甲板上。
女人嚎啕大哭时,总能忽略包括恐惧在内的所有东西。
害怕了就会哭,这才是正常的女人。
任由手下残杀那么多保镖,却依旧保持淡淡然的心态,说这是她成为世界首富的一个重要环节的女人,是不正常的。
李南方一点也不喜欢,与不正常的女人打交道。
他倒是能接受,跪在甲板上嚎啕大哭的汉姆。
倚在栏杆上,李南方低头点上了一颗烟,随意抬头向游轮最高处看去。
游轮的最高处,当然是安装了雷达系统的信号塔了。
菲爵爷这艘超级游轮上的信号塔,距离甲板足足三十米高。
信号塔一半高的铁架横梁上,坐着一个黑影。
只要下面不是大海,再高的地方,对杨逍来说都是如履平地。
他就悠悠然的坐在横梁中间,两只手很随意按在上面,两只悬空的脚,来回的摆动着,就像顽童光着脚丫坐在岸边,在踢水。
他就在这上面,亲眼目睹了汉姆的二十多名手下,抱着突击步枪,对那些手无寸铁不说,关键是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来的保镖们,疯狂扫射。
那可是足足三多多名保镖。
几乎有一半人,直接被扫射而亡。
至少有三十名以上的保镖,因躲避子弹,被迫跳海。
这个季节内,跳下水后能自己生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