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储皇大声抱歉,说他来晚一步是因为路上堵车时,李南方就知道他在撒谎。
段储皇才是今晚的主要会晤人,他没有早早的在此等候,是因为他怕李南方不来。
无论大理段氏有多么渴望能打开江北的局面,他们都是华夏有数的豪门之一。
身为豪门,自然得有豪门该有的架子。
如果李南方不来,让段储皇在此空等的事传出去后,会给大理段氏的威信,造成一定的影响。
尤其段储皇铁板钉钉是大理段氏第三代家主了,恭候某人到来却被放了鸽子,那么这让他情何以堪?
李南方心里很明白。
也能理解这些豪门大少的苦衷,所以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他真没想到,段储皇在陆航出去后,坐下来拉开交易正式开始的大幕后,会说出这句话。
李南方稍稍愕然,接着笑了,打着哈哈端起茶杯喝水。
如果段储皇没有这样说,李南方还不会把他当回事。
无论是他真狂,还是假狂。
真狂,假狂的人,李南方见过太多了。
左右不过是一些装逼犯罢了。
逼是一样的逼,身份分高低。
不过在他说出这句话后,李南方立即高看了他一眼。
一个能对人说出他很虚伪的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刚放下茶杯,段香凝就举起茶壶凑了过来。
这女人表面看上去在认真满水,但她鼓囊囊的胸,却看似无意在李南方的胳膊上轻擦了几下。
这就是传递某种暧昧信号了。
如果是在卧室内,李南方当然不会拒绝。
别说是擦他的胳膊了,全身上下随便她擦。
可当着她堂兄段储皇的面,段香凝再做出这种小动作,就让李南方心里不舒服。
可随即,暗中就轻轻叹了口气:“唉,她以为,她是段家抛出来结交我的筹码,当然得在段储皇面前表现一下了。”
把女人当筹码的这种行为,李南方特别反感。
他可没有新姐啊,小姨啊,段储皇等人虚伪的本事,心中哪怕再不高兴,表面上也会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好了,我也不是太渴,就不要满水了。”
端起刚满上水的茶杯,好像喝凉水似的,李南方一口喝干,然后把茶杯倒扣在了桌子上。
他这个动作,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