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声,邻近饭铺的小二送来了一桶饭、两荤两素一碗汤。刑天鲤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镇定自若的洗锅、刷碗,在井水旁刷牙、净面,‘哒哒’回到了后院西厢房。
在供桌上换上新蜡烛,给三清祖师敬香毕,刑天鲤盘坐在屋子正中的蒲团上,眉心一片清凉,所有神魂之力内敛,一点点的搬运气血。
刚刚吃下的食物,在腹中快速消化。
一丝丝稀薄的气血从骨髓中滋生,在神魂之力的催动下,顺着全身经络流转一个大小周天后,一点点的压缩,被心脏吞纳了下去。
神魂内视,刑天鲤的心脏通体晶莹,宛如血色琉璃铸成,散发出夺目的红光。
认真看去,偌大的心脏,已经被宛如实质的气血精华填充了九成九以上,只剩下最后一丝丝空间,整个心脏就会被气血彻底填满。
“十四年啦。”刑天鲤一边搬运气血,一边轻声说道:“末法时代,还能有继续修行的机缘,就已经是三清祖师庇护啦。不能急,不能慌,不能乱。”
“十四年了!”
“嘿,也瞎了十四年。”刑天鲤轻声冷笑,一缕如头发丝般纤细的气血顺着经络,一点点小心翼翼的送上了左眼眼球。剜心的剧痛袭来,左眼眼角血泪喷涌,刑天鲤痛得差点没在地上翻滚。
“不能急,不能慌,不能乱!”刑天鲤将这一缕气血缓缓沉入心脏,双手结印,低声的吟唱晚课的道经。
之后几天,一切如常。
刑天鲤每天起来,早课,练拳,然后出门听小二读书,再去茶楼厮混一个下午。回到自家院子,已经有约好的贩子,将新鲜的鱼虾、猪羊之类的食材放在门前。
李魁胜这两天,也是按时的早上出门点卯办公,傍晚时分就跑回家中。
每天,或者刑天鲤,或者李魁胜,两人轮流做饭,一如既往的过日子。
李魁胜没有提起那两个莽撞、无礼的汉子怎么样了,刑天鲤也从未问他是如何处理那两个汉子的。甚至,刑天鲤也都懒得问李魁胜,他早年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何会招惹了这般‘匪气十足’的家伙闯进门来。
只是,刑天鲤明白晓得,这几日他出门的时候,身后总跟着两个巡检司的好手。每日李魁胜出门点卯当值时,习惯了独来独往的他,门外总会等着三五个巡检司的汉子。
这一日,黄昏时分,刑天鲤刚刚走出茶楼,突然外面街道上一阵喧哗呐喊。
刑天鲤耳朵微动,顿时呆了呆,跟着涌动的人潮,往街道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