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好几里地,刑天鲤依旧能感受到,这三个男子身上,那浓烈的邪气。
远比在平海城,东云人强占的聚居地军营中,他见过的那些东云术士身上,更强烈百倍的邪气。犹如实质的邪气,阴冷,肃杀,带着让人窒息的腐朽死气和无穷尽的怨气,在刑天鲤的神魂‘视界’中,三个男子全身,都被厚达数丈的黑色雾气笼罩。
在那黑色雾气中,有邪物隐藏。
如尸,如鬼,如妖,如魔,是极邪门的手段,这些邪物,正在缓慢的抽取这三个黑衣男子的精血,甚至在抽取他们的寿命。
而这三个黑衣男子,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法子,他们的精血虽然虚浮,总量却充沛得没有道理。他们的寿命,更好似被泼了大桶汽油的篝火一样,火势滔天,炽烈无比。
任凭黑气中的邪物吞噬,他们自身却浑然无事。
“东云,有高人啊!”刑天鲤幽幽道:“这一天一夜的功夫,让兄弟们,老实蹲在船上,不要下去招惹麻烦了。”
“他们么。”
刑天鲤看了看那些被海关警察肆意折辱的青年,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强,说起来轻松,想要做到,可不容易。”
左手缩在袖子里,刑天鲤掐了巫印,无声的默诵巫咒。
数十道噬心巫咒悄然发动,无声无息间,就附着在了所有登船的东云人身上。从这一刻开始,三天后,他们就会络绎暴毙,而且死因全都会是心力衰竭。
大概一个月内,这数十名东云人,会全部死绝。
刑天鲤微笑,看着那些气得浑身都在哆嗦的青年,轻声道:“好好记住今天的这一课。国弱,哪里有讲道理的地方?弱国无外交,弱族无人权,你们可一定要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记得这一天。”
心情不好,刑天鲤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头等舱房。
心情极差,他顺着楼梯攀爬的时候,随手一抖通天妙竹,隔壁巨轮上,正在吊运的大型机械中,有几台看上去体积极大,构造极复杂的机械,其核心部件,就被无形剑气震出了暗伤。
刑天鲤是个文科生。
他破坏了这些机械,至于说,未来会造成什么后果,比如说特种炼钢炉倾覆,会烧死多少东云技师之类的事情,他一个文科生,可不懂。
一天后,客轮鸣笛,启航出港。
刑天鲤隔壁,原本空置的头等舱房间,在启航前,有一少一老,临时购票上了船。
这一老一少,看模样,是一对儿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