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的银子不够,几家一同来凑,同享船运的便利与其创造的利润这不就行了?”
“不说这事了,我问你,你打算啥时候和程依人成亲?”
钟离秋阳面色顿时一黯,端着茶盏沉吟了片刻,问了一句:“我爷爷那事,你怎么看?”
“小事……其实都不是个事!”
“对于那什么大离帝国,我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历史这个东西它始终是向前的,大离帝国都灭亡了千年了,虽说还有些追随者,却都是些心存残念心怀侥幸之人。”
“你觉得这样的人还多么?”
“就算真的还有很多那又如何?”
“一个国家的基础在于百姓。”
“一个国家的灭亡,往往也都是因为百姓对其不满。”
“莫要以为百姓真的愚昧,虽说他们大字不识一个,但他们的心里却都有一杆秤!”
“一个横征暴敛的朝廷,就算是用高压的手段让百姓闭上了嘴弯下了腰……但那都是一时的。”
“一旦有人振臂而呼,他们心中的那股怨气直冲脑门带来的后果便是天下大乱。”
“这便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是没有被逼得太急罢了。”
“大离帝国的覆灭便是这个缘由,而这千年来朝代的更迭也同样如此。”
“所以,我根本就不在意什么大离帝国的余孽,我所在意的……”
李辰安起身,站在了凉亭边,望着漆黑的荷塘徐徐又道:“我所在意的只有咱们宁国百姓的日子能不能过得更好!”
“只要百姓们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他们的脸上天天喜笑颜开,那么宁国之根基才最为稳固。”
“莫要说那虚无的大离帝国卷土重来,就算是当下三国联合伐宁……又有何惧?”
他转身看向了钟离秋阳,笑道:
“所以,对于定国侯这事,你大可以放心。”
钟离秋阳这下子才真正的放下了心来。
他也看着李辰安,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在广陵城的时候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有如此见解?”
李辰安走了过来又坐在了桌子前,眉梢一扬,“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就想着守着那小酒馆和若水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可现在我既然改变了想法,那自然会有些不一样的。”
“这算是我自己选择的一条路,这条路可没有在榕树下小酒馆当个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