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怕管事的修女走过来,她都没有打招呼或者解释男孩跑出来的缘由。
阿列克谢在这里的第31天就这样结束了,但在第32天的时候,他难得克服了自己的懒惰,早早地起了床,奔向门口,却没有了那个扫雪的见习修女在那里。
教堂新来了一个门房大叔,老人正解着大门的锁链,嘴里自言自语到,“雪可算停啦,希望春天快些来啊。”
阿列克谢直觉到,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坏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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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不在的日子里,男孩才终于感觉到了自己依然孤独,在教堂的孩子里,依然不合群。
先是他“白毛鬼”的外号,由给他们上课的修女叫起,修女一见他就连连祈祷,说白发是不详的,是魔鬼的惩罚,孩子们见到男孩,自然也就对他避而远之。
阿列克谢记得,玛莎给他洗头的时候,只说这是白化病的影响,还说他的头发颜色像雪一样,配上这张脸并不很怪。
他意识到,自己很想念玛莎了,小修女一直希望他能乖乖叫她姐姐,他却老是用玛莎称呼她,让她有些不被满足的小气恼。
他突然很想再叫她一次“姐姐”。
阿列克谢一想到这里,扔下舀汤的木勺,坚定地走向了管事嬷嬷,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见他的态度如此,老修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尖锐的言论,只是保持沉默。
阿列克谢抬头,如今他已经能熟练流利地说法语了,“上帝保佑你,嬷嬷,我能打听一下见习修女玛莎去了哪里吗?”
……
“玛莎……那个勤快的孩子吗,也是个不被神垂怜的孩子。”
“家里都破败成那样了,还天天吹……咳,还这么虔诚,可惜,她们家的罪孽啊。”
阿列克谢奔跑在黯淡的巴黎街道上,扎起来的马尾在脑后摇晃着,他有一次停下脚步,透过巷子,看见了灯火通明的另一条街,还有琳琅满目的贵人绅士,装饰华丽的马车。
仅仅是一街之隔。他脚下立刻又动了起来,他在玛莎离开的那天就该出来找她的。
家里穷得活不下去,家人把她送到教堂,有什么罪孽?
只是为了让她活下去罢了。
可为什么要回去?
因为以出卖身体以活命的姐姐被醉汉打死在街头?
因为家里还有在与病魔抗争的幼弟没人养活?
因为父亲母亲都死于贫困?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