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美好的东西,大多危险。
整个包扎过程,两人没说一句话。温蒂的伤也确实没给秦洛抬头的机会,半个小时过去了,秦洛慢悠悠地卷起用剩的布条,看着温蒂急急忙忙地穿着衣服,理着头发,不愿留给她开口的机会。
这样自然难不倒她。洛伊丝笑了。
“是回马赛,还是回巴黎的宅邸?”秦洛清朗的嗓音,像抽走了温蒂的发条,温蒂的动作极不自然地停下。
“怎么,刻意接近我,又要套话吗?”温蒂转过身,礼貌和温和全部化作戒备与冷漠。“血清的话,我不会透露态度,其他我不管你知道多少,但你的目的我绝对……”
“别紧张,我刚才只是问你是回马赛还是留在巴黎呀,什么血清,什么目的,我不过是看在你父亲也曾是我的顾客,这才试探试探你罢了。”
温蒂的眼睛睁大了,只是问问?自己隐藏了那么多年,有多少人知道她家与巴黎的关系……自己一直都对外说自己家在马赛,能查到这份上,还查到了父亲……无数回忆闪过脑海,她低头紧紧盯着地面,不再说话。
怎么可能没有别的目的。
“好吧,温蒂小姐,看来有时候阿离的策略确实快准狠。我也不打算和你再拉拉扯扯,没错,我一直以来的目的都很明确,那就是拉拢你。”
温蒂忽然抬眼,尽力不流露出心里的混乱,“我?无名小户,家财寥寥,无父无母,继母也不重视我,奥古斯特小姐,你这样不真诚,原来也不大聪明。”
“维克多•德•维瓦雷尔,你的父亲,人称‘老长棍’,承于你家祖上精湛的烹饪技艺,又在他全盛时游走于黑白两道,不过十年前你父亲出差俄罗斯回来后不久……去世了。”
秦洛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本小笔记本,带着戏谑的神情,有意不去看那个正受折磨的姑娘,一字一句地念着上面的东西,“生母早逝,继母当家,父亲又是著名的学者,欧洲混血种社会一度的‘王’,你说你简单吗,维瓦雷尔(Violet),”秦洛“啪”地合上本子,挂上小锁,“或者你更喜欢别人叫你,法国政坛的陨星,世家大族的新王,奥尔良的后裔?”
温蒂和她的眼睛对上,良久,还是她先挪开了视线,“你想多了,过去式了。”
秦洛把手背在身后,掰了掰手指,粲然一笑,“好吧,既然你这样想,我也就不强求,而我想有你父亲的前科在,你也没那个胆子去告发我。那,从今往后,你还是我弟弟的同学,这次巴黎之行可能不大周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