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攻击上变本加厉,却时时又在观察温蒂的神色,恐惧那种眼光。
对于维瓦雷尔家,她也不大所谓,除了这个家能在她走进暗面世界时能发挥的作用,她都不在意,甚至对于父亲所留下的那些“心血”——技术,伙伴,财富,也是如此。
温蒂只会在乎她所拥有的。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张纸,用炼化的金属和暗黑的血写成的“契约”,画满了古怪的文字,是真正炼金术意义上的“契约”。
法国,马赛。
“这就是临血界限的定性吗?”伊丽莎白坐在卧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洛手里的那张书签。
女孩的容貌,十几年来,一如初见,依旧是一头乌发,一双柔润的眼睛,眼中的神气依旧神秘而又调皮。
秦洛拿着温蒂写下的“最初的约定”,契约的因,那张老旧的书签,看着这纸片慢慢地被鲜血浸淫,后又慢慢退散,变回原来的样子,放心地把它放回了口袋里。
十几年前,在拉雪兹神甫公墓,秦洛亲手埋下了欲望的种子。
“也不是什么定性,”秦洛走到伊丽莎白身边,给她倒了杯热水,“即便血统的召唤能增强认同感,但这依然是门的选择。”
伊丽莎白微笑,“这份活下去、想站得更高的欲望,像我的姐姐。”
秦洛轻笑一声,“还以为你要说,梵卓全是定性,原来你以前的不情愿,都是装出来的呀。”
伊丽莎白轻哼一声,微微笑着,低头喝着热水。当年的毒素狠狠摧蚀了她的身体,勉强生下克里斯后,她总是缠绵着病榻,苍白虚弱,但眼里的精神气倒是不减。
“梵卓,是因为你才得以幸存的家族,要不是你,洛伊丝,我们早就死在卡塞尔流放‘异类’的监狱里了。”
许久未提往事,秦洛也来了兴致,感慨地摸着手里的杯子,“没想到,当时一见,竟牵扯到现在呢。”
多年以前,正当秦离尚未苏醒时,秦洛作为家主,头一次对卡塞尔这个秘党势力进行了试探。
她利用多年的情报网,在暗面世界里发现了一个神秘的新角色。
“没有代号,男女不知,势力不明,居然在短时间就展露了头角。”
1900年,秦洛看着手里的信,喃喃自语道,这个以“未知”的行事风格很古怪,明明只是些平常的活动,却总能宣传得人尽皆知,和奥古斯特家的低调全然不同。
秦洛扔掉写满的第一张信纸,看起了写得更加密集的第二张信纸,突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