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几缕光徒劳地扯开裂隙,挤了进来,照在人群中的暴走族身上,一群毛躁的青年看见五颜六色的车辆在光线下更加绚丽,开始打打闹闹,嘴里骂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调子和话语。
随着云层的移动,阳光大有要照到秦离身处的过道上,风在穿越过道时,微不可察地轻轻拐了一个弯,突然化成尖锐的箭矢,代替了面具人手里的棍棒,狠狠地敲击了一声,随后,梆子脱离了面具人的控制,被风卷走,骨碌碌地滚走了。
它有些僵硬地转动脖颈,看了一眼落在地上左右滚动的梆子,再转回来,面具上的眼睛似乎在死死盯着秦离。
秦离在这长达一分半的演奏中,始终双手插兜,眼神在女孩和它之间游弋。
它明明看见,梆子声响起后的几十秒内,绘梨衣再一次出现了身体不受控制的状态,可后来,这女孩竟眨眨眼睛,茫然地看着身边的少年,不再受控制,也不再展露出想要离开秦离的表现了。
倒是那个少年,本来脸上充满了戒备,在这一分半钟后,脸上的肌肉放松了不少,甚至歪起了嘴角,似笑非笑。
“啊哈,我好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了……以前那么多课没白补,应该是从切除脑前额叶手术得到了灵感进化的脑桥中断手术吧?”
绘梨衣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她刚才开始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就好像自己的耳朵附近真空了一样……而秦离脸上明明是相当明媚的笑容,他甚至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但配上和刚才那缕裂缝中透出来的阳光一样刺眼灿烂的黄金瞳,这个笑容怎么看都瘆人极了。
“啪!”秦离伸手朝着绘梨衣的方向拍了一下手,绘梨衣又能听见声音了,她眼中的疑惑更加深重,但半信半疑掩盖了一切,她犹豫着要不要和秦离拉开距离,可又提防前方更加诡异的面具人。
至少秦离让她捉摸不透,而这个面具怪物,却是赤裸裸地对她意图不轨。
可秦离猛地用力拉住了绘梨衣,面带笑容,再一次开口了。
“Чёрныйлебедь(黑天鹅),Помнишь,какзвездыгаслипоследнимсветом?(你是否还记得星星熄灭最后的光芒),Этобылатень,оставшаясяотудушьявпоследнююсекунду.(那是窒息最后一秒留下的虚影,容不下肮脏和龌龊的泥土)”
面具人突然失去了动静,片刻后,秦离自嘲笑笑,“我的德语说的并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