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又疯狂冷静的---她那天看完壁画后的记忆很混乱,那幅画上面的符号和图案,应该是龙类的语言,或者说,白王一裔的最早的语言,而她作为黑王后裔,以她的血统无法直接通过视觉、念诵、听音来解读白王的语言,阅读完的后遗症也很多,到她意识再一次清醒已经是发烧昏迷了近一天,秦离断断续续地照顾了她一个晚上才又离开。
不过这小子,等她一醒恢复完,又开始大半夜咔咔给她发消息,大清早哐哐敲门,借衣服啊用品啥的,温蒂不由得想起了旧社会地主收租时带着一帮家丁三番四次地踹开农民家的门搜刮的样子……真要这么说,应该是无产阶级一脚踹开了资本家的卧房门,并且吭哧吭哧地搜刮资本家所剩无几的物资……
“那那个,额,小女孩?花季少女?你别是个人贩子,我看她脑子可不大好使啊。”
“绘梨衣啊……”秦离解释,他之前在街上如何遇到走失的绘梨衣,然后,跳过在源氏重工把她带出来的那段,只说绘梨衣就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孩,是她不走的。
“……她成长的环境类似于你实验用养殖的动物,”秦离的神情很认真,“她身上不只是有强大而霸道的白王血统,还有刻意的,人为设计的外部环境造成她心理上的问题。”
有限的信息,银座的观察,梆子的控制,或许不只是绘梨衣,蛇岐八家又有多少傀儡呢?
秦离给温蒂大致讲了一下银座的事情,只不过隐瞒了他是故意暴露在人前的这个细节,温蒂很快反应过来,“脑桥中断手术,我记得父亲以前在给我讲课时,有提到这种技术,但是对于用特定频率、波长的声音来训练和操控手术对象,已知的资料是没有记载的。”
“蛇岐八家……”温蒂咽了一下,眼镜后的眼眸闪烁,“和猛鬼众关系匪浅吧,就根据你那天的经历,可他们的表面上依然在对抗着……”
蛇岐八家的少主,日本分部执行局的局长源稚生,被猛鬼众的傀儡轻而易举地操纵;蛇岐八家的秘密武器,源稚生的妹妹,被“密封式地”养育大,绘梨衣身上的缺陷让她变得只要花些心思就便于操控。
“可怕得很。”温蒂直言,但不可避免的想到这样简单的孩子所信奉的世界以一种击碎幻想的方式一点点坍塌、她心里该如何变化的事情,至少从秦离描述的事实来看,秦离对她有照顾但可算不上多友好,如果她是这种小女孩,会觉得这个长得明明很无辜很清秀的少年,带着一张混沌扭曲的面具,把这个世界的脏污杂乱,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