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时候吗?
想起那漫长而挣扎的岁月,生不如死的感觉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阀,疯狂往外涌现,席卷全身。
顾定裕意识到他不对劲,迅速封住了他身上的各大穴位。
他皱眉,开口命令道:“稳住心神,抛开思绪,跟着我说的去做。吸气,呼气!再来一遍,吸气,呼气!”
杨锦帆借倒茶的动作,引出一杯灵泉水递到风一尧唇边。
泉水的清甜诱惑他往前,本能地去触碰灵泉水,在杨锦帆的刻意引导下,喝完了整整一杯水。
清凉之感浸透全身,他的意识才清明过来。
怀顾君见他眼神逐渐有了焦距,暗暗松了一口气,收回抚他心口的手,翻了个白眼重新坐回椅子上。
嫌弃道:“四年都过去了,四年中也没闲着,不是练武就是读书,怎么还忘不掉以前的那些糟心事?单提一个追杀,都能让你这样。”
杨锦帆用手肘拐了拐他,示意他少说两句。
怀顾君干脆扭过头,谁也不看。
他还不就是担心他,好不容易才将好兄弟从死亡的边缘给救回来,若是随便一点打击就能压垮,那救回他的意义何在?
倒不如当初便了结了,干净解脱!
风一尧沉默了一会儿,道:“八年的噩梦就是在我身上打的无形烙印,忘不掉,这辈子都忘不掉。不光忘不掉,也不能忘!不单是我一人的仇,是整个宋氏的仇,每一个踩着宋氏鲜血登上高位的人,都该死!”
顾定裕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
“尧儿,为父知道你心中恨意绵长,但大敌还深藏于世,万不可自我耗空精气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啊,还年轻,欲成大事,心性还得练。”
风一尧虚心听教:“多谢义父指点。”
杨锦帆见风一尧终于缓过劲儿来,终于松了口气,问道:“尧哥,你方才是想到了什么吗?”
风一尧放下杯子,垂下眼帘,眼神中划过一丝悲伤。
“师妹,天下众人皆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身在帝王家,没有父慈子孝,没有兄友弟恭,我别无选择。你方才提及的画像,鲜少有人见过,我可以肯定以及确定地告诉你,若品衣阁的幕后东家,就是推动瘟疫暴乱之人,那必定只能是我的兄弟姐妹们了。”
那幅画像高悬于藏书阁,只有皇子皇女才有资格进入的那一层,他知晓,那八年的皇宫地狱生活,多数皆来自他的兄弟姐妹们。
杨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