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臂,在雪和微弱月光的照射下,紫青的伤痕依旧清晰可见。
杨锦帆瞥见她手臂上的淤青,眸光暗了暗,并未说话。
「妾自十六岁便跟在二爷身边,娘家也是做生意的人家,虽比不上王家富裕,吃穿也是不愁。娘家从未苛待过妾,成亲时娘家给了百亩良田和金银珠宝作嫁妆,妾原想着二爷是家中次子,无须承担什么家族重任,两人相敬如宾,能好好将日子活下去。」
赵氏秀眉紧蹙,似是极不愿回忆起过去那些事。
「二爷他待人周到,我也是打心里喜欢的。谁知……谁知他竟然有在榻上折磨人的癖好……」
亲手揭开自己伤疤的感觉,比往伤口上撒盐还痛上百倍,尤其还是这样难以启齿的事。
杨锦帆眉尾上挑,唇角有一丝难掩的笑意。
抱歉,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可能……大概……也许吃到了一个大瓜。
笑面虎王仲午就在赵氏的三言两语间迅速露了马脚,快到让杨锦帆差点反应不过来。
不过,像王仲午一样精明的人,会允许自己的枕边人轻易背叛自己吗?
杨锦帆面无表情听完她的自述,赵氏差点将他们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事全抖给她听,还是杨锦帆出声阻止,她才意识到自己激动过了头,跟小孩儿讲这个,她耳根也瞬间红透。
赵氏紧咬下唇,道:「小小姐仁善,还请小小姐帮帮妾和孩子!」
说罢,她突然跪了下去,也不管身上华贵的冬衣被潮湿的地面弄脏。
其实在意也无用,方才便已经湿了,沾了不少泥泞,瞧着狼狈不堪。
杨锦帆无奈扶额,她进府不过才半月有余,哪里就表现出「仁善」了?
难道是因为她们妯里不合,她出手收拾了张氏,所以让赵氏觉得自己是在帮她?
这也不太合理,府里都知晓是张氏惹了她,她出手还击无可厚非。
再不济,她还毁了府里不少财物文书,保不定其中也有赵氏的一份,莫不是瞧上了自己搞破坏的能力?
虽然知晓她是受人指使,好歹你也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出来啊!
横冲直撞就到了别人面前,说谎也不晓得严谨一点,只让人觉得蠢的难受。
杨锦帆脑子抽了抽,这替人尴尬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二舅母厚爱我恐怕受之有愧,二舅舅对舅母的心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再者,我也是靠舅舅们才有吃穿不愁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