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人称文福晋的太子侧福晋,探身来张望,隐约听见太子妃的声音,仅仅几个字,也透着一股子绝望。
文福晋不禁苦笑,哪一天太子妃再也不担心着急,再也不盯着太子,这毓庆宫的一切,要么是有了天大的奇迹,要么……就是到头了。
寝殿里,太子妃压着声儿,痛心疾首地问:“你是不是很想被人发现,等闹得沸沸扬扬了,就能打皇阿玛的脸,让他在大臣和宗亲面前因你而抬不起头。胤礽,不如我成全你,往后我再也不来接你,就让你在那儿被当做小太监拉去敬事房,好不好?”
身上还套着半边袖子太监服饰的胤礽,神情痴痴地一笑:“可他一回也没来看过我,他能不知道吗,他什么都知道,连你都能找到我,他会不知道吗?”
“胤礽……”
“他不稀罕,他就臊着我,他知道这样才能折磨我、惩罚我。”
太子妃上前来,含泪道:“你自己做错了事,为什么要怪皇阿玛,难道是皇阿玛让你扮作太监,让你自甘轻贱?”
胤礽猛地抓着妻子瘦弱的肩膀,眼眸猩红地说:“是我错了,其实人家连折磨惩罚都不屑,他早就不在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