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绕弯子,点头道:“传得沸沸扬扬,紫禁城的墙再高,那也是透风的,我和太子都听说了。”
毓溪离了座,躬身道:“妾身未能避开是非,惹来流言,扰太子和娘娘烦心,实在罪过。”
太子妃抬手示意毓溪坐下,说道:“你是受构陷泼脏之人,何罪之有?”
今日的一切,很是新鲜奇怪,也许是几个月来太后的耐心教导,让太子妃一改从前对待妯娌的态度,又或是屡屡遭太子伤心,再无储君妃的骄傲,毓溪能真切感受到,太子妃身上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查到,这些讥讽嘲笑,是从三阿哥府里传出去的,以三福晋的脾气人品,想来不必再核实,十有八九就是她。”太子妃说道,“我本该将董鄂氏召进宫来训斥,但顾虑到荣妃娘娘的体面,还有你的荣辱,觉着这件事,该由你来做决定。”
毓溪很是诧异,迎着阳光的她,努力克制了脸上的情绪,恭敬地问道:“娘娘,您是要为妾身做主吗?”
太子妃说:“为你做主,也为我自己,毕竟与太子成亲至今,我也难有子嗣。你是四阿哥的嫡妻,堂堂正正的皇子福晋,今日外人能笑话你,明日我这个太子妃,也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