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觉着人人都愚蠢不如自己,路可就走到头了。」
胤禛依偎着妻子,寻求几分宽慰:「我心里又佩服、又羡慕,胤禩是真有天分,还肯吃苦,我不如他。」
毓溪说:「那也不好妄自菲薄,你自有你的强处,也会让八阿哥在人后羡慕赞叹,人都这样。」
「我会想开的,但你总是知道我心里不自在,适时地出现,让我能有个依靠。」胤禛搂着毓溪,忍不住亲了一口,「这就是娶媳妇成家的福气吗,咱们为何不从小孩子时,就结为夫妻?」
「胡闹,我可是阿玛额娘的掌上明珠,若非皇命难违,我这会子还在闺阁做姑娘呢。」毓溪骄傲地说,「咱们私下里玩笑也罢,这话说出去,可就丢人了,再不许提起。」
「是,福晋教训的是……」胤禛委屈巴巴的模样,在毓溪面前能卸下所有的规矩和压力,连这声「胡闹」,都足以让他在朝务和学业中喘口气。
毓溪亦是点到即止,不可真正摆起说教的架势,便将话题转回自己身上,说道:「我哄了四阿哥高兴,是不是该四阿哥替我解忧了。」
「怎么了?」胤禛立时正经起来,说道,「你该一来就说,别叫我耽误
了。」
毓溪这才提起文福晋的托付,她虽心软,且想攒一个文福晋的人情,可这事儿弄不好,就是要得罪东宫的。
太子兴许不在乎女眷琐事,可太子妃那样谨慎缜密之人,若怀疑些什么,文福晋往后怕是难有好日子。
胤禛问:「文福晋为何不自己对太子和太子妃提起,母亲上京探望,再寻常不过的事,何须遮遮掩掩、偷偷摸摸?」
毓溪苦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猜侧福晋和宋格格,对我又有多坦诚呢?东宫两位侧福晋,文福晋的家世不如她堂姐,原就因此常遭另一位欺负,她若非顾虑重重,岂能舍近求远,来托付我照应夫人?」.
想起额娘曾叮嘱过,后宅之事绝不比朝堂简单,胤禛自觉说这话,太轻率了。
毓溪笑道:「我和你商量,是觉着连照应夫人这件事,都该多谨慎些,万一惹怒东宫,那不是我一人的错,你也怪不得我。「
胤禛知道妻子是玩笑,可事情容不得轻率,他们不能干涉东宫的事,哪怕是外戚家眷。
「最好的法子,还是让文福晋自己开口,就算被责备坏了规矩,好歹她母亲能有人照应,兴许还能见上一面。」
「可是文福晋胆小啊,不然仗着太子的宠爱,还能叫她堂姐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