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重了?」
「我和侧福晋都怀着呢,还有这一层人情。」
胤禛利索地脱了衣裳,在炕桌上瞧见毓溪已经将礼单誊写整齐,密密麻麻的,他光看一眼就头疼了。
「可别太辛苦。」
「都是小事,闲着我也闷。」
胤禛口渴要茶水喝,嫌刚沏的太烫,拿了毓溪喝过的就一气饮下。
「你也太不讲究。」
「自己媳妇喝的茶,怎么了?」
毓溪懒得争辩,兀自收拾笔墨和礼单,见胤禛懒洋洋地在炕桌对面躺下,才笑道:「看来四阿哥心情不坏,不赶着去书房念书,有心思陪我坐坐?」
胤禛惬意地托着脑袋,说:「张弛有度才能长久,哪怕只是陪陪你。」
毓溪自然高兴,待要将礼单锁入柜子里,因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胤禛便一骨碌起身,接过手放进妻子指定的地方。
毓溪却忍不住道:「十四弟的事呢,明知道我惦记,进门这会儿了,还卖关子装糊涂,实在讨嫌。」
胤禛赶紧锁上柜子,来哄媳妇高兴,将宫里的事都告诉了她。
听罢十四弟和奶娘的事,毓溪感慨:「弟弟若真糊涂,随口编个谎话就是了,可见他是知道轻重的,也不愿对你撒谎,这多难得。」
胤禛道:「其实在门外听到额娘说的那番话,我就没脾气了,我们兄弟姐妹有福气,不论出了什么事,额娘都不会怪我们给她添麻烦,而是先为我们把事情捋顺了,只在乎我们好不好,皇阿玛好不好。」
毓溪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再过几个月,我也要当额娘了,胤禛,说实话我心里没底,自己都还没活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