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当真信了四哥的话,急得不知怎么才好,跳下来跑到哥哥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说,「哥你快解释,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在乾清宫放肆?」
胤禛笃悠悠地笑着,见这情形,德妃松了口气,自然不是信不过丫头,实在是想不到儿子能开这样的玩笑,而他们兄妹亲昵,心里更是欢喜。
「那你方才说什么话,敢不敢在额娘面前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了?」
小宸儿从宫女手里接过茶,请哥哥到一旁坐下喝茶,又转身捡了姐姐的鞋子给她穿上,温宪则坐回额娘身边,黏黏糊糊地说她没在乾清宫撒野。
胤禛喝了茶,说道:「乾清宫的话是儿子随口编的,额娘她不敢,可她方才拿毓溪和儿子取笑,儿子才生气要教训她。」
德妃拉过女儿的手,重重拍了一巴掌,温宪也不躲,只是不服气地撅着嘴。
「去给四哥赔不是。」
「我也没说什么……」
小宸儿过来,凑在姐姐耳畔,轻声道:「姐姐,要是人家拿大公子和你寻开心,你乐意吗?」
温宪无话可说,勉勉强强起身,走到哥哥跟前,潦草地
福了福。
一屋子人都笑了,温宪涨得脸通红,就要发脾气,胤禛却说道:「额娘,念佟日日惦记姑姑,那日和姑姑玩疯了,再受不住寂寞,眼下弘晖和弘昐还不能陪她玩,小孩子家一个人的确冷清,儿子想再接妹妹们去家里玩一天,您若应允了,儿子就去畅春园请旨。」
温宪顿时高兴起来,周周正正地给四哥行礼,说她方才冒犯,请哥哥多包涵。
未出嫁的公主和没成家的皇子,从小到大除了祭祀或随驾出巡,几乎出不了紫禁城,哪有去哥哥嫂嫂家做客的道理,在自己的闺女这儿都开了先河。
自然太后盛宠,无人敢置喙,但德妃不得不为了女儿的前程多考虑,岂能事事都随她的心意。
德妃道:「还是罢了,宫里宫外多少双眼睛看着,公主岂能随意出入宫闱。念佟若实在寂寞,送进宫来我照看几天,宫里小孩子多,都能和她玩耍。」
听这话,温宪欲言又止,虽然很不高兴,可她知道额娘绝不是为了让她不痛快才这样说,宫规大如天,在她这儿,本就是一而再地破例。
见闺女坐回身边,软乎乎地挨着,不吵闹也不争辩,德妃反而心疼了,轻轻拍哄了几下,抬眸对胤禛道:「就这样吧,还有别的事吗?」
胤禛更知轻重,方才那么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