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永和宫的路上,得知毓溪已经对宋氏动了家法,德妃不禁停下了脚步。
「娘娘,要奴婢去传什么话吗?」
「先看看这几日外头怎么议论,不然就小事化了,我若贸然插手,只会更惹人看笑话,不值当。」
环春道:「但愿皇上回来时,这事儿已经过去了,虽说四阿哥没把宋格格带入军营,可当差时见家眷,终究不成体统。」
德妃轻轻一叹:「嬷嬷却夸他处置得好,说他若大发脾气撵人,就会提醒旁人,四阿哥很在乎这些名声,越是在乎旁人越是要毁了他,而胤禛云淡风轻地处置了,那些人才不好拿捏。」
环春担心地说:「可福晋对宋格格动家法,还拉上全府的奴才旁观,宋格格什么脸面都没了,这会子必定也传开了。」
德妃忽然想到什么,说道:「这俩孩子不为此吃醋吵架,那么这件事就很周全,你想啊,一个唱白脸一个黑脸,外人要挑刺,毓溪已经打了,外人企图激胤禛,可他不在乎,很好很好……」
「娘娘,奴婢怎么听不明白?」
「胤禛和毓溪这会儿也不见得明白,他们的默契,真是生在骨子里的,可就怕太默契了彼此压根想不到,再为了吃醋拈酸闹一场,两个傻孩子,我这操不完的心。」
且说
四阿哥府中,刚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此刻静谧无声,生怕再触怒福晋,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但卧房里,毓溪正温柔地陪儿子玩耍,小弘晖似乎知道额娘不高兴,眉头轻轻皱起,像是心疼母亲,时不时伸手摸一摸额娘的脸颊。
毓溪歪过脑袋,仔细端详着儿子,气呼呼地说:「怎么和你阿玛那么像呢,像额娘多好。」
弘晖乐了,将面前的布老虎扔给额娘,挥动双手,要额娘给他扔回来。
毓溪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对儿子说,又似是自言自语:「哪怕给我捎句话呢,什么意思,讨人嫌。」
弘晖一下瘪嘴哭起来,委屈巴巴地冲额娘张开手要抱抱。
毓溪反被逗乐了,搂过儿子亲了又亲:「阿玛才讨人嫌呢,我们弘晖最乖,额娘最疼弘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