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客气了,本该请您喝茶叙旧,可菩萨座下岂能耽误贵府上香祈愿,还请夫人与家眷先行上山,莫要耽误吉时。」
「多谢四福晋体谅,如此奴才便带家人先行,以免堵在这里,害得您与嫂夫人吹冷风。」
毓溪落落大方,富察夫人谦卑恭敬,彼此礼数到了,便在山坡上分开,那富察家的侄儿亦是下马牵绳,规规矩矩地从面前走过,毓溪细看了一眼,果然都随了富察一脉的好样貌,是个英俊少年。
很快,毓溪与家人重新上路,车马出了山门,觉罗氏吩咐下人不要着急赶路,怕颠着孩子们,待放下帘子,就对女儿说:「这索绰罗氏好生客气,臣下自称奴才虽是咱们满人的规矩,可你不过是阿哥福晋,她是不是太谦卑了。」
毓溪笑道:「我如今好歹也是贝勒福晋,富察夫人如此恭敬,倒也不算过分,可您再看佟家人见了我,愿不愿意称一声奴才。」
觉罗氏嫌弃道:「那一家子人走路鼻孔朝着天,太子妃都未必放在眼里,何况你呢。」
毓溪说:「如今与皇上亲上加亲,额娘往后在嫂嫂婶婶们的面前,还请多谨慎些,没得牵累五额驸。」
觉罗氏问闺女:「万岁爷指婚后,四阿哥可见过那家的哥儿?」
毓溪道:
「没听胤禛提起过,但舜安颜在国子监念书,本是早出晚归十分刻苦的,想必没日子见外客,佟家不是连登门道贺的客人都婉拒了吗?」
觉罗氏摇头:「故作清高罢了,就怕连假清高都不是,而是挑衅皇上,张扬他们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毓溪很是淡定:「佟家人怎么想,没人在乎,舜安颜自己心里明白就好,这一点,佟妃娘娘已问了无数回,错不了。」
此时弘晖拿了点心来分给姥姥吃,叫觉罗氏欢喜不已,搂着外孙儿怎么也爱不够。
毓溪却嫌弃地说:「越大越淘气,这几日我忙公主府的事,稍有顾不过来,就和他姐姐打架,才这么小的人,都会打架了,实在叫人生气。可往往不等我生气收拾他们,姐弟俩又亲亲热热好了,只剩我哭笑不得,拿他们没法子。」
觉罗氏笑道:「小孩子打架最不能作数,你别管就是,何必跟着着急,白费心神。」
毓溪道:「若都是我生的,打破头我也不管,就跟五妹妹十四弟那样,可念佟不是我生的,纵然我不怕外人说闲话,也不愿意那些闲话将来进了念佟的耳朵,叫孩子为难。」
「你想得太多,没那么远,没那